“咳……”钟昂握拳轻咳，顺势将埋到围巾里，“空调温度调太低，有冒。”

    男人看了他额间渗的汗珠，面无表：“我打电话叫老汤。”

    钟昂脸大变：“别别别……小冒而已，没必要让汤医生跑来跑去，我捂捂汗就好了。”

    “开着空调捂汗？”

    呃！

    “这样凉、凉快……”

    谢定渊目光骤冷，好似温玉覆盖寒霜，凛凛慑人：“还记得你到临淮第一天，我说过什么吗？”

    少年先是一怔，旋即不知想到什么，面发白。

    “钟昂，永远不要对我撒谎，你到了吗？”声线平和，可暗涛的汹涌却令人心颤。

    “舅舅……”

    “你不是一直想回帝都吗？明天我打给钟云益，让他派人接你回那边。”说完，转离开。

    “不要——我才不回去！”少年一把拽掉围巾，“我说，我都说，还不行吗？”

    谢定渊缓缓转，“嗯。”

    “……”老舅太狗了，嘤！

    十分钟后。

    “所以，你被同年级一个女生揍了。”

    钟昂脚：“不是揍，是愿赌服输！”

    “那还是被揍了。”

    “……”！

    “难得有人让你吃瘪，”谢定渊，目欣，“好。”

    “你还是我亲舅吗？”神幽怨。

    “除非你不是谢云藻亲生的。”

    “……”斗不过，斗不过。

    钟昂可怜：“我饿。”

    “你说不吃，就没留饭，这会儿刘妈估计已经睡了。”

    “……”钟昂生无可恋。

    天底还有比他更惨的“少爷”吗？

    ……

    第二天，理课上，喻文州把试卷发来评讲。

    像这样的单科小测通常不公布成绩和排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