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说错了吗？

    乍一看好像的确如此，作为一个男人，他在用言语为难甚至是羞辱一个女人。

    “你也说了我们之间是弟的分，可你却动了不该有的心思，枉顾世俗人、礼义廉耻，此其二。”

    后者拧眉，她很不喜被人指着。

    严厉苛刻，一丝不苟。

    正准备说什么，谢定渊却先一步直接打掉谢云浅的手，语带警告：“对她客气，别指手画脚。”

    别说一个手段拙劣的谢云浅，就连当初刚认识江扶月那会儿，他不也刻薄寡淡、冷面无吗？

    这就好比没打赛克的惊悚视频——

    人是社会动，被生活逐渐磨平棱角，变得圆适应，但谢定渊不一样——

    她谢云浅吗？不！

    “当面，背后挑拨，人前人后两副面孔，虚伪矫饰，居心不良，此其三。”

    江扶月毫不怀疑，如果今天坐在对面的不是谢云浅，换成他亲爹，谢定渊也敢说同样的话。

    谢云浅形一晃，瞪大，仿佛难以置信：“你……厌恶我？”

    “我哪里比不上她？”说着，抬手直指江扶月。

    每一条都直戳谢云浅死。

    果然——

    他是人世故的漏网之鱼，是锋芒毕的凛冽宝剑。

    女人脸苍白，嘴哆嗦，中写满了受伤与羞愤，甚至一度哽咽：“阿渊，在你里……我就这么不堪吗？”

    虽然不够文明面，但是真的，过瘾也是真的过瘾。

面。

    商低？

    他只是把不堪的事实用最直白、不加遮掩的方式说来而已。

    没有啊。

    一句“你也”被他平直无波的声线说几分陈述事实的刻板，不对方是男是女，也不那人跟他什么关系，就这么劈盖脸地甩过去了。

    谢云浅只觉心仿佛扎密密麻麻的刺，疼痛让她彻底失控：“我们这么多年的弟分，你都不顾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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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转念一想，这才是谢定渊——

    “从你国，与谢家断了联系，就能看你是个忘恩负义的人，此其一。”

    脾气暴？

    “嫁到M国之前，我脑想的，心里念的，全是你；嫁过来以后，依然是你，我——”

    青梅竹的谊最后得到的却是“你也”三个字，她不明白。

    格差？

    他可能并不绅士，偶尔也不顾面，甚至还会毫无风度可言，但他却绝对的公平公正，绝对的憎分明，也绝对不得半沙。

    谢定渊齿清晰，条理分明，三条罪状罗列得清清楚楚。

    当初的江扶月都烦他到极，如今的谢云浅只怕连她十分之一的承受力都没有。

    别说他本没动过那心思，就算要动，对象也绝不可能是谢云浅。

    “够了！”谢定渊冷冷打断，“你对我是什么想法，我不着，也不想知，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在今天之前我对你印象不，今天之后就只剩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