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事真是无巧不成书，景栗要和林斯一同参加的，正是这场酒会。

    第83章 第三位认罪者

    据苗英的日记容，欧雪是当年霸凌事件的主导人，刚刚回国的她极有可能是复仇杀手团的目标。

    孟津将查到的重匆匆写来，派景栗送往审讯室。

    神探的名号真不是的，还不到一个小时的工夫，林斯便成功让犯罪嫌疑人开认罪。

    景栗对冰山的神技佩服不已，假如这是普通穿越模式，她得在民国久久地生活去，那铁定要拜林斯为师，好好学学破案的真本事。

    穆雷的自首模式和苗英如一辙，把所有罪名都揽到了自己的上。

    事实果真如此吗？

    当然不是，林斯击破其谎言：“张远程也认罪了，所说的话和你几乎一模一样，从目前我们所掌握的证据来看，你、张远程和钱墨是制造白玫瑰连环凶杀案的同伙，以你的状况，所的应该仅仅是跟踪而已。”

    人都是自私的，在杀人团伙之中，相互推卸罪责的场景常见，争相承认罪名的况罕见，可是在白玫瑰案之中，争相认罪的场面却接连发生三次，着实令人大开界。

    从苗英，到张远程，再到穆雷，自八年前挚友和至亲离世的那一刻起，他们的心就已经死了，如行尸走般苟活，只是为了让罪人付血的代价。

    他们本不在乎上背有多少命案，从拿起复仇屠刀的那一刻起，便已踏上不归路，全然将生死置之度外。

    穆雷又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久久方才平息。

    他已病膏肓，咳斑斑血迹，沾于角的殷红鲜血，和煞白的脸形成鲜明对比，见者皆觉目惊心，虽知其为参与凶案的罪犯，但又不免心生同。

    绝望的羔羊被迫拿起锋利尖刀，屠杀一只又一只貌岸然的豺狼，这不是人类本的恶，而是黑暗现实的罪。

    对于林斯的推断，穆雷并未反驳，他喝了一探员递上的，惨然而笑，提条件——

    “我看了报纸，知你就是发现白玫瑰杀人案和圣德女中旧案有关联的正义神探，如果你能让我手中的照片见报，那我将会把真相和盘托。”

    林斯询问详：“什么照片？”

    “我女儿穆永兰曾用微型相机拍了玫瑰社团霸凌同学的场面，给过巡捕，寄给给过报社，但本没有人理会…”穆雷的双拳越攥越，他已时日无多，只想尽快实现生命中最后一个愿望——

    “世人的中只有权势和利益，没有人在乎正义和真相，我不是嗜杀的恶，而是在报仇雪恨，替天行！

    我希望圣德女中霸凌案的真相能够被更多人知，希望我女儿和其他可怜姑娘的遭遇能够被更多人了解，希望那些用权力和金钱扭曲真相的恶人能够遭到更多人的唾弃！

    整整八年，我和同病相怜的知己一同隐姓埋名，苦心复仇，如今报仇大业即将完成，接来便该让世人知这一切…咳咳咳…”

    由于绪过于激动，穆雷再次咳不止。

    景栗不禁忆起苗英写在《拜诗选》最后的那句话——

    我从没有过这世界，因为世界从不曾过我。

    看着前为复仇赔上一生的可怜人，她忽而明白了诗句背后的意——

    他们用最残忍的方式伤害世界，只因被世界狠狠伤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