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都看不见。

    看不见前房的样，看不清自己到了什么地方，也不知，自己还能去哪里。

    “我要迟璞。”她说。

    如此直接了当的一句，让顾绎楼脸上的表微微变了变。

    然后，他在沙发上坐了来，“他已经走了，去什么地方，我也不知。”

    “是你让他这样的，对不对！？”

    要不然的话，迟璞怎么可能这样？

    他明明知。

    明明知自己有多么害怕和抗拒。

    怎么可能……

    “刚刚他的话，你也听见了，我也是被他耍了一通。”顾绎楼冷笑了一声，说，“而且，我何必这样？”

    姜弥站在那里没说话。

    她是真的了。

    她应该要走的。

    但是门她遇见的会是什么人，他会带着自己到什么地方，她都不知。

    她怎么走？

    顾绎楼看了看她，“想好怎么了吗？”

    他的声音听上去，倒是平静。

    “我要走。”姜弥直接说。

    顾绎楼的睛骤然沉，

    姜弥看不见，所以也不害怕，她只重复这句话，“我要走。”

    “好，你现在就可以走。”他直接说，“我不会拦着，但是姜弥，你这样跟着谁，都是一个累赘。”

    累赘……

    “我……知。”

    “既然知，你为什么不放过迟璞？”

    姜弥的脸微微变了一。

    过了很久之后，她才说，“所以，你觉得，我该死是吗？我这样的人……就应该去死是吗？”

    顾绎楼的眉皱起。

    两年来积压的所有的不满和愤怒，从刚刚看见她的睛后，全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