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骨过来上茶，他直接接过，啜了一：“一只猫，为什么叫阿狸？”

    “狸猫呀。”顾燕时。

    苏曜不动声地看着她的神，可她答得又快又平静。

    他挑眉：“近来事忙，无暇来母妃这里取香，多谢母妃差人送去。”

    “你见到了？”顾燕时蓦地看向他，睛亮晶晶的。

    她心底有些说不的忐忑，哑了半天，问他：“好看么？”

    “好看。”苏曜吻轻然，“母妃绣工极好，朕想托母妃再些东西。”

    顾燕时安心，抿起笑：“什么东西？”

    “是有块现成的料，不大，只能些小。朕也不知要什么，母妃看着办吧。”

    “好。”她不疑有它，了，“料我看看？”

    苏曜颔首，手探衣襟，很快，摸一块布料。

    布料被叠成小小的四方，顾燕时只看是块白的料。待接到手里，又隐约看上面似有绣纹。

    ——展开的瞬间，顾燕时倒冷气。

    苏曜看小母妃从茶榻上弹了起来，一退开好几步。

    “你……”顾燕时睁大睛盯着他，薄轻颤不止。

    他怎么会发现，怎么会这么快发现？

    怎会有人把香拆开看衬里呀！

    苏曜迎着她的恐慌，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你什么你，朕怎么了？”

    “我……”顾燕时的牙关禁不住地打颤。

    “我什么我，母妃怎么了？”他边说睛边眯起来，渗寒涔涔的笑。

    他就这样从容不迫地打量着她，以手支颐，目光在她面上转来转去：“一块绣料罢了，母妃慌什么？”

    顾燕时气，自捺住一颗撞不止的心。

    不慌。

    她是辈，她慌什么？

    用力地咬了嘴，她坐回去，胡编了个答案给他：“我怕狐狸，被图案吓到了。”

    “哦？”他语调上扬，“是么。”

    “嗯。”她边说边将那块料推得远远的，好像真的怕狐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