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问！

    顾燕时坐回妆台前，面绷：“那个狐狸不是我绣的那一只，你……故意诈我的！”

    “怎么是朕诈母妃呢？”他行至妆台前，手指勾起她的颌，眯着睛，着笑，“母妃会承认，是因母妃自己心虚。”

    “才不是！”顾燕时外中地嘴，“是因晚上光线暗！你若白天来，我准能看不是我绣的！”

    “哦，是吗？”他撇一撇嘴，“那也不能怪朕。”

    她瞪得狠了一，他反倒笑来。

    他拎了一腰间绦绳上挂着的黑底金龙香：“朕只是不舍得拆母妃绣的这一只啊。”

    “你……”

    他说得一脸坦诚，顾燕时被他噎住了。

    对视半晌，她忿忿地转过，面向镜不再看他。手上抓起梳给自己梳发，一都梳得狠：“你就是故意欺负我！从一开始就是！”

    从一开始就是。

    苏曜心笑了声。

    怪不得会跟他算这蒜的账，原来小母妃是存怨已久啊。

    但“一开始”的事，真能赖到他上？

    苏曜无心戳穿，眸光一转，衔笑住她手里的梳。

    顾燕时挣了一，松开手，任由他梳起来。他将她的发顺到后，慢条斯理地梳着：“是，朕就是故意欺负母妃，母妃能怎么办？”

    “……”

    她没想到他竟这样理直气壮，一说不话。

    他又：“朕看母妃也未必多讨厌朕，对不对？否则——”他忽而弯腰，与她侧颊相，从镜中互相看着对方，“又何必专门差人将香送去紫宸殿呢？”

    她的神一慌起来。

    不敢为外人、甚至连自己都不敢多看一的心事被他当面戳破，她心渐快，慌得想。

    他看着她忽而泛红的双颊，满意地笑起来。

    他满意地直起，放肆的了她的脸：“所以母妃何必总对朕凶的？多违心啊。”

    “我……我没……”顾燕时想要否认，心却已没了底气。

    她确实总对他凶的。

    好像那样，她就能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她没有那么坏，她是不愿意的。

    现被他戳破，她终是不得不面对——她就是很坏。

    她侍奉过他的父亲，现又和他这样。而且……她还真的有一喜他了。

    她觉得他比先帝对她好，也享受他给她的那些东西。

    她甚至盼着他来欣云苑。

    她觉得自己好无耻。

    顾燕时心里沉闷去，中也黯了。苏曜觉察她的不乐，抬手摸摸她的额：“母妃对朕好一，过几日，朕奉母妃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