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不敢用，恐伤其命，断了线索。”言及此，他不禁懊恼，“早知如此，自始就该将另两人也留在旧都一并审了，多少还能问些话！”

    顾燕时的膳倒不寡淡，但昨日听说还有这东西，她还是来了兴致，今日就寻了过来。

    跟他来的那宦官是灵犀馆现的掌事，叫路空，与她年纪相仿。

    他求之不得。

    林城不敢骂他，垂眸冷。

    “那也采一些。”顾燕时抿笑，边说边采几株，放手上挽着的竹篮里。

    这话是实话。适才路空也提过几回要帮她拎竹篮的事，是她不肯。

    林城看看他，满目困惑。

    她还打算在院里扎个秋千呢！

    苏曜眯，望了那背影少顷，心底揶揄：傻小在福中不知福。

    礼罢他稍稍抬，尖地注意到顾燕时胳膊上挽着的竹篮，即刻讨好的上前：“太妃，帮您拿吧。”

    “你去江湖上找些资历丰富的老人来。”他咂一咂嘴，语气慵懒，“就是无所不知的那，尤其要对大小门派都熟悉。重金也不妨事，只是要记得，暗中去办，别走漏了风声。”

    “这个能吃吗？”

    语毕，他向后退去，退开几步纵一跃，背影在树梢一掠，转瞬消逝。

    顿了顿，又说：“臣告退。”

    林城听得云里雾里：“臣不懂……请陛明示。”

    ……虽然那前院她原是想成一方好看的园，但地方很大，辟一块地方菜也不是不可。

    来旧之前，她设想过许多将来的生活，却没想到还能有这样的乐趣。

    苏曜净了手，啧声：“朕近来认真想了想，打算剑走偏锋。”

    苏曜挑眉：“想抗旨啊？”

    顾燕时在路空的指，兴致地东揪揪西，不知不觉已采大半筐菜。觉得够吃上两顿了，她就往山走去。

    “死都死了，生这个气有什么用。”苏曜轻笑着站起来。他回过，林城看到他手里摆着一狗尾草。

    林城抬眸：“如何剑走偏锋？”

    在这个地方，她大可以任妄为一些。

    他这话听来，像是尚未拿定一步棋该怎么走。但或许因为二人间太过熟悉，林城莫名觉得，陛好像在诓他什么。

    有亲人记挂还不好？

    “……”林城噎住，僵了半晌，只得低，“臣遵旨。”

    林城忙停住脚，苏曜轻啧：“回家一趟。”

    踌躇再三，林城终是忍住了疑惑，抱拳：“臣遵旨。”

    “先去找人吧。”苏曜拍了拍他的肩，“找十个八个过来，更多也好。人找齐了，咱们再商量一步怎么走。”

    旧北边园里的山坡上，顾燕时蹲从地里揪两片叶，转问后的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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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真的好吃，她还打算寻些菜籽，到自己的前院里。

    他大抵听懂了陛要找的是什么样的人——这样的人在江湖上有个统称，叫百事晓，亦或百事通。行走江湖的侠士们若想打听什么，找他们总是没错。

    山坡不，路空仍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她到山时，底正有个面生的宦官，看见她，一揖：“静太妃安。”

    “还有旨给你。”苏曜。

    他闲闲地搓着那截茸的分，草籽被搓来，陆续散落。行至林城跟前，他伸手，将手指上沾染的草在了林城衣衫上。

    听她发问，路空上前了两步，一看就说：“能吃。这个用焯一，加些许盐、芝麻油、辣油，简单一拌，最好吃了。”

    “哎——”顾燕时不及反应，路空声音已提起来，瞪着睛挡过去，“你添什么。这菜我们太妃采了许久，不让旁人碰。”

    可陛找他们什么？

    林城皱眉，越皱越。

    林城额上顿时青起：“陛……”

    这地方空置已久，各院落都杂草丛生，人们也没太多事可，不知谁先留了意，发现许多地方竟了可的野菜，得闲时就常有人来采，给平素寡淡的膳添些滋味。

    大献殷勤的那宦官一缩脖，朝路空连连作揖：“就是……就是怕太妃累着。”

    .

    苏曜打量着他的神，笑了声：“咱们难得抓到了活，又正面跟他们了几回手，好机会不能浪费啊，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