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他怀里盯着他看，他好似没有察觉，闭目养神。

    她抿，皱眉看他，他浑不在意地把她揽到怀里：“就想跟你单独待着。只要朝中没有急事，咱们就多住些日。”

    他转而又闻她小声嘟囔：“早晚给你个狐狸。”

    前所见，竟是一片波光粼粼的大湖，湖泊四周群山环伺，烟云缭绕，宛若仙境尘。

    白霜山常年大雾，山还常有积雪，远远看去就像由至浅镀了一层薄霜，故名白霜山。

    她行至离他不远的大树旁就不自觉地停脚步，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他烦死了。

    是夜，白霜山也了一场雨，雨在疾风里被刮得发凉，一些消息不胫而走，穿过雨声风声，渐渐渗江湖。

    她皱眉转，看到他一本正经：“在燕窝底挖个地窖，正好就是狐狸了。”

    “你就会欺负我！”她挣扎着大喊，见他不松，又狠狠踩在他脚上。

    “你讨厌！”她在后面追他，又羞又恼，看他闪跑了不远的院里，她拎裙也追去，迈门槛没见人影。

    “……”她咬牙，踟蹰一瞬，违心低，“燕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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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她双颊一红，伸手打他，“什么叫燕窝！”

    她鼓着嘴瞪他，他堆着耍赖般的笑意将她抱起来，就往院中走去。

    苏曜往后一避，边跑边笑：“燕住的窝，可不是燕窝？”

    她好似从未这样惬意过,一时间几乎要忘了自己还是个太妃,只觉得和他好似一对隐居山的侠侣,世间纷扰都与他们没有关系。

    可绣鞋底，踩着也不疼，只引得他笑音更。

    车很快驶安京，京外的路不大平整，有些颠簸。她很快也被晃得犯困，不知不觉就睡过去。

    苏曜抬眸扫了，衔着笑带她往楼门走：“这是给你新修的，尚未完全建好，明年再来就可以住了。”

    几幢巧的小楼小院掩映在湖边树林里，只透些漂亮的檐角。

    “给我修的？”顾燕时一怔，有些惊喜。与他一走到门前，抬一看，却见门上一块风格古朴的匾额上赫然雕了两个大字：燕窝。

    再醒来时，已到白霜山脚。

    天边艳照,湖面上被光映照一金黄波光，他着一袭白直裾坐于湖畔，在微风中衣袂飘飘。

    这个名字飘向五湖四海，听者多会一愣：“他还活着？”

    白霜山间,顾燕时晨起在鸟鸣中苏醒，夜晚听风眠，白日里就随苏曜四闲逛,亦或钓鱼泛舟。

    尉迟述。

    起码比鹌鹑好多了。

    这个“行”字，竟应得十分恳切。

    这山中也有一小小的行馆，井不太大，却几时雅致。

    苏曜再离行馆尚有一距离时就叫醒了顾燕时，与她一走过去。

    他嗤地一声笑：“行。”

    五月末的一日,她起得晚了些。起后简单梳妆,打着哈欠走小院,就看到苏曜在湖边钓鱼。

    她气坏了：“你敢改，鹌鹑急了也会咬人的！”

   他无所谓地摇：“为什么要她们扰咱们清闲？”

    她尚未睡足，一路上脑发懵，直至走到行馆前，脚山一拐，壮阔风景骤然撞中，令她蓦地清醒。

    她眉心皱得更了一些，觉得他突然这样有怪怪的，可也说不到底哪里怪。

    “那就叫燕窝？”他笑问。

    第71章 山中

    再走近些，她又看到一幢竹制的两层小楼，通碧绿，在夏日里看着无比清凉。

    正自一怔，她忽而被人从后抱住。她立时挣扎，背后响起笑音：“你要是不喜，就改叫鹌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