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于是坐起，屏息等着，隐约听到脚步声，她就伸手揭开了幔帐：“苏曜。”

    她直呼他的名字，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的脚步一顿。

    她另一只手也抬起来，举至自己心，他看到她手里的剪刀，眸光一凛：“你什么？”

    “我不什么。”她，“我有话问你，你若不告诉我，就别过来。不然……不然我们就自此两隔，倒省去许多麻烦。”

    她声音柔，说的话却字字有力。

    苏曜沉息：“你问。”

    她即：“兰月呢？”

    “在诏狱。”他低着睛，“你不能见她。”

    她的一句话直接被噎住，薄轻轻一抿，改问：“你锁着我，是怕我杀你？”

    “不是。”他淡声，“我说过了，我不怕你杀我。”

    她颌微抬：“那为什么？”

    “怕你走。”他，“大正教那些人，或许会来救你。”

    我跟他们没关系！

    顾燕时自知这句话说了等于没说，索省去，又问，“这样细细一条锁，锁得住么？他们行走江湖，好用的兵刃很多吧，轻轻一劈就会断了。”

    她边说边放剪刀，明眸仍盯着他，语气真诚而疑惑：“苏曜，你这样自欺欺人，是为什么？”

    这是她想了一整日才想明白的一事。

    她不太清楚朝堂和江湖上到底了什么事，可她知将心比心。她想了整日，越想越觉得他对她的举动古怪，不止是信或不信的分别，而是她觉得他现的这一切安排都没有理。

    “一定要这样么？”她慢慢挪到他面前，抬望着他，“你若恨我，就杀了我；若喜我，就好好待我。现在这样，算什么？”

    说着，她是手伸向他，抓住了他的手：“松开我，好不好？我不喜。”

    她一字一顿地告诉他。

    不他究竟在想什么，她不喜他这样。

    顾燕时神恳切，满心期待他会。因为她自问这要求并不过分——一手指的锁链拴着她有什么意义？他若真在防谁，这不用。

    却见他的目光凝在她面上，片刻间隐有几番动摇，却在某一刹突然牙关一咬，蓦然上前。

    他一把将她放在一旁的剪刀打到地上，将她拥住，欺压。

    顾燕时毫无防备，不禁惊叫，手脚都慌地挣扎起来。

    “铮——”地一声鸣音，锁链被扯直，发一声鸣音，她脚踝吃痛，倒凉气。

    她惶惑看去，他正吻来，底依稀有几分猩红。

    “苏……苏曜！”她试着推他，外中地喝问，“你什么！你有没有听到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