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的时候，齐太嫔得了些好茶，来分与顾燕时，顺便和她说了这事。顾燕时听得心复杂，午睡时又想了起来，又说给苏曜听。

    她从未想过要用“后了个尾”这话来说他，可人们一说，她竟也觉得有些贴切。

    理来说，旧这边的人纵使规矩松散些，这样胆大的议论也没什么人敢多言。但这回，许是这话太过好笑，不觉间竟渐渐传开了。

    尉迟述血鲜红，毫无异样，死得又突然，毫无腹痛一类不适的症状，没有这样厉害的毒。

    待他走大正教的大门，快已然备好，他翻上，绝尘而去。

    张庆生将玉佩装木匣，又：“林大人回来了。”

    而且是那……脾气很好一直摇来摇去、起来茸茸的大尾。

    凌在他眸中一扫而过，他想了想尉迟述的死，冷笑：“你们验一验他们的功夫，力寻常的就罢了。若有武功可如尉迟述那般自尽的——”他侧首睇了跟来的手，“索直接杀了，取血酿酒，好歹图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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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他也没睁，翻了个，大喇喇地将她抱住：“尾就尾吧。”他说。

    .

    她顿了顿，手心里沁了些腻的凉汗：“你就……你就瞒着我，我不怪你。”

    苏曜神微滞，意识地打量顾燕时的神。

他生不如死，我们尉迟氏满门都在天上看着！”

    顾燕时隐约知，林城近来好似为着大正教的事直接追查到了云南。听闻大正教的老巢就在那里，若不意外，她的父母也在。

    “我没事。”她抿，“你……你去吧。”

    “你看错了。”苏曜一把将玉佩走，笑了笑，回张庆生手里。

    旧都，中渐渐有了些好笑的议论，说顾贵妃后仿佛了个尾。

    “不了。”她即刻摇，眸局促地抬起来，着满满的不安与逃避，“你去吧，若是……若是有什么坏消息……”

    好奇怪哦。

    再仔细看看，她更困惑：“怎么是两只鸯，没有鸳？”

    话音一落，院中不乏有人已惊恐，老弱妇孺更哭声四起。林城无心理会，提步继续向外走去。

    什么好东西？怎么鬼鬼祟祟的。

    鸳鸯乃是象征两相悦的纹样，太妃太嫔们俱是丧夫之人，不大用这样的东西。

    “没有。”林城切齿。

    “我看看。”她边说边伸手，拿过来一瞧玉佩上竟是鸳鸯，不禁一愣。

    “诺。”四里的无踪卫齐齐应声。

    语毕，他一鲜血蓦然，短短一息人就已栽倒在桌上，瞪着睛，死不瞑目。

    说着他就不老实地凑得更近了几分，脸埋她前的那片柔里，了一她上的香气。

    苏曜沉声：“同去？”

    “多难听呀。”顾燕时小声，“是不是要一？或者……或者你收敛些，在人面前别那么……别那么……”她说到一半不知该如何形容，声音变得更低了，“你知的。”

    彼时苏曜正昏昏睡，听到这话反应了半晌才回过味，嗤地一声笑来。

    这“尾”说的正是苏曜。

    林城步门槛，看向押在院中的众人。

    他着笑，脸颊曾在她肩上：“我不，随他们说吧。”

    他这是用力震碎了五脏六腑以致气绝亡。

    林城摇摇：“将尸送回京中。备快，我即刻回京复命。”

    行至屏风边，她探一看，苏曜手里正把玩着两枚玉佩，：“玉质不错，给齐母妃送去吧。”

    “诺。”侧的手抱拳，林城转走前厅：“你们都留，搜捕顾氏夫妇。我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若抓不到就回京，我们另行商议对策。”

    “……”顾燕时鼓着嘴，鬼使神差地抬手了他的脑袋。

    林城一惊，即刻上前。旁边那手同样一个箭步冲上去，抓起茶杯：“有毒？”

    待午睡起来，苏曜打着哈欠去屏风后更衣，张庆生笑地走来，手里托着一方托盘，朝顾燕时欠了欠，就直接行去了屏风后。

    顾燕时原还想多躺一会儿，见状就爬了起来，好奇地跟过去。

    她神不禁僵住，心复杂难言。苏曜不由窒息，上前握住她的手：“燕燕？”

    这些日，他确实像个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