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劲如释重负：“论文你看过了？”

    “还没。”江眠说，“晚上回家再看。”

    秦劲看看她，又问：“你吃早饭了吗？”

    江眠闭上：“吃过了。”

    其实她没吃，但她怕说来，会被秦劲教育不吃早饭等同于慢自杀。她现在脑胀，没胃吃东西。

    秦劲见她闭着假寐，一路没再发声音。

    从古河街到电视台不到半个小时的车程，她居然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秦劲正坐在驾驶室看报纸。

    “到电视台了？”江眠问，“我睡了多久？”

    秦劲看手腕上的表盘：“十八分钟。”

    “到电视台我又睡了十八分钟？”江眠惊呼，“你怎么不叫醒我？”

    “时间还早。”秦劲合上报纸，一本正经地说，“如果到录制时间，我肯定会叫醒你。”

    江眠：“……哦。”

    今天搭秦劲的车，所以就算多睡了十八分钟，也比平时早到。还有时间去吃个早饭。

    车的时候，秦劲叫住她，问她什么时候班，他说他这段时间都要在402住，可以和她一起上班。

    “电话。”江眠掏手机，“我昨天就想要你的电话号码，结果被你打岔，忘记了。”

    秦劲报电话号码：“138……”

    江眠存好电话，说：“我给你发一条短信，你收到后存我的号码。”

    秦劲：“嗯。”

    江眠图省事，发了个句号过去：【。】

    嗡嗡——

    秦劲的手机来一条短信。

    他打开收件箱，盯着被他TD过的“垃圾广告”，皱眉：“我怎么退订不了？”

    江眠突然有一不祥的预。

    她歪着脑袋去看秦劲的手机。

    为了方便她看，秦劲把手机屏幕朝向她。

    直板手机，古老的键键盘占去整个机的三分之二，剩的三分之一还不全都是屏幕。屏幕大小也就两个矿泉瓶的盖那么大，不能再多。屏幕上泛着古老的绿油油的微光。

    江眠费了半天劲，才看清屏幕上的字，确切地说不是字，而是一个标符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