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

    啊啊啊啊啊啊全楼401最神经病，不接受反驳！

    401突然双手捂住罩，崩溃：“罩又不住我的嘴啊啊啊啊，被你知了我的工作！”

    江眠：“？！”

    本来没有往他工作方面联想，结果被他一嚎，她立刻把他的话在脑里过了一遍：[等我死后，我想要401整理我的尸]。

    整理尸！

    江眠歪着脑袋看他：“你在太平间工作？”

    “你才在太平间，你全家都在太平间。”401习惯反弹否认攻击，反弹后，他才想起来这句话有诅咒的意思，神闪烁地去观察江眠。

    但是很意外，江眠没有任何表，也没有向他发起攻击。

    凡是不求他歉的，他都不会低。401昂起.jpg

    江眠其实听来了诅咒的意味，但她不想说话。

    她想到，曾经某个睡不着的夜，噪音不断轰炸她的脑袋时，她仿佛有过幻听，脑袋里的噪音在说话：如果你是孤儿就好了。

    脑袋里的噪音很狡猾，它们还会哄她去楼哄她去撞公车。

    它们说，只要她的本消失，它们就一定会跟着消失。

    她才不要听它们的。

    她一定能打败它们，像秦劲打拳一样，打败所有对手，拿到耀的金腰带。

    401：“别浇了，再浇树就被淹死了。”

    “我去洗那上的叶。”江眠拿着壶，跑到凉棚另外一端的前，去浇缠绕在上面的藤，“401，你看！我的藤是不是比你的丝瓜还会攀爬？”

    401冷看着：“妖妃。”

    “我就是妖妃！”

    江眠一手拎着壶浇叶，一手去指远的天，炫耀：“你看到那个天了吗？秦劲带我去坐过，而且是包场！包场你懂吧？就是整个天只有我们两个人。这就是妖妃的待遇！”

    “呵呵呵。”401冷笑三声，“402那么听你的话，他又那么能打，你怎么不让他去把你的债主一拳打走？”

    江眠：“……”

    讪讪地收回指天的手，专心致志地洗叶。

    如果不是霍承司，但凡是谁，她都不会认这笔账。

    让爸妈把钱退回去，几乎是不可能的，房和车都已经买了。而且，自从她给江守成打过电话，她脑袋里的噪音又加重了，以前只有晚上的时候声音特别吵，白天虽然能听到，但是在周围白噪音的衬托，不会那么明显。现在还没到晚上，脑袋里压锅气阀的轰鸣就没停过。

    每当想起家，压锅的轰鸣就会加大一个分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