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如果我不是呢？”

    秦劲的咙隐隐动，夜风里，他说：“如果你不是，我也会让你是。”

    夜晚的风变得柔和起来，托起她的心脏。

    江眠觉得，她的心脏可能要从嘴里来，和离家走的脑一起，它们像是在赛跑，到藤上，到胖月亮似的灯泡上，到远的天上。

    天最，是秦劲在说：“我想要江眠每天都开心。”

    脑把秦劲许的愿望带回来，告诉了江眠。心脏“噗通”一声，跟着落回她心里。满满当当，满到把心里的缺补了起来。

    江眠扁扁嘴，笑容像是在哭：“嗯，我想要摸你的熊猫。”

    秦劲抬手，她茸茸的脑袋，笑着说：“好。”

    这一刻，江眠觉得。

    完了，她好像喜上了秦劲。

    *

    霍家大院，正厅。

    老霍总泼了霍承司一脸过夜茶。

    霍承司并不在意，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

    他抓起一包纸巾，去脸上的茶叶，吊儿郎当地说：“这是谁惹您老人家生气了？”

    “霍承司！”霍大少霍敬恩，在老霍总面前表态，“我是不是跟你说过，秦家的圈不是你能祸祸的！”

    “谨遵大哥教诲。”霍承司拖腔带调，“科研圈嘛，不和咱们资本家一个嘴脸。”

    霍敬恩：“你今天在飞机上什么了？江若熙为什么哭着跑飞机？”

    霍承司：“这不你们都知？”

    “先不说秦劲。”老霍总沉声，“江董今天亲自问到我面前，问我是不是迫你去跟她女儿接。当初我问你的时候，你可是同意了的。”

    “是。我同意，你们都同意，如果她也同意。”霍承司把纸巾一扔，双手拍掌，“皆大喜。”

    “你知就好。”老霍总努力压着火，“不要惹事来，江董就这么一个女儿。”

    “保证不会惹人命，我昨晚了。”霍承司嬉笑脸，“但是我不保证她有没有在上什么手脚，因为是她给我的。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去问问她。”

    老霍总抓起茶杯，朝他砸过去。

    霍承司没躲，额角被茶杯砸一个包。

    他捡起落在沙发上的茶杯，依旧笑嘻嘻地：“砸过瘾了吗？”

    还没等老霍总说话。

    他攥着茶杯，猛地朝自己额磕过去。

    划开一个，瞬间了一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