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鲜血满他的半张脸，嘀滴嗒嗒，落在白的熊猫上。

    “霍承司！”

    江眠夺他手里的竹。

    霍承司停止啃咬，他张着满嘴的血泡，笑：“你终于肯叫我的名字了。”

    “霍承司。”江眠抓着竹，哭，“你到底想要怎样？我会还你钱，你能不能放过我？”

    “我想要你和我捆在一起，永永远远。我们一起死，一起生。”

    “你知，我就是一坨屎，一团烂泥。求求你，能不能让我这坨屎自然风？！你不能因为我烂，因为我是神经病，就一直这么欺负我。神经病也是人，也想要好好生活。”

    “你想要好好生活？那我呢！”霍承司抓住江眠，伸手扼住她的咙，把她压制在沙发上。

    他半张脸着血，睛也红得可怖，面狰狞：“江眠，你是烂泥，我也是。烂泥不应该和烂泥混在一起吗？都是烂泥，你凭什么甩开我？！你问我想什么，好，我告诉你，我只想死！”

    江眠的咙被他的手扼得生疼，因为缺氧，脑袋嗡嗡嗡又沉又闷。突然有那么一个瞬间，她想，就这样死了算了。

    霍承司看着她沉寂去的睛，却一松开她的脖颈。

    “江眠江眠江眠，你救救我吧。”

    他捧住她的脸，神经质地说着让江眠救救他的话：“你也救救我吧。秦劲能的，我也能。他现在不是不要你了吗？我要你。你想地狱，我和你一起地狱。你想好好生活，我陪你一起好好过，但是我不会怎么好好生活，你教教我，好不好？”

    “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你想要钱，我去把霍家掏空。你想摆脱江守成，我去替你摆脱。你想要去上学修二胡，我……我去陪读。你上课，我在家给你饭。你想吃什么我就学着什么。麻辣酸，最好再搭又脆又焦的烧饼。我去学烤烧饼，保证又脆又焦。”

    “我们每天每天都要在一起，如果你想要孩，我们把它生来好好养。我保证不会把它泡在福尔林里，也不会把它冲桶。”

    “江眠江眠江眠，你也教教我吧，教教我，救救我……”

    -

    秦劲买过树的冻伤药回来。

    401站在楼，看看他，又看看403的房门，说：“刚刚有只大熊猫，把403背到了房间。”

    秦劲的瞳孔猛地一缩，他快步来到403门，抬手敲门：“江眠？”

    没有回应。

    “咚——”他一拳砸在门上，门板剧烈晃动。

    秦劲用脚踹，两三，房门“哐当”被踹开，前的一幕令他神经绷。

    他冲过去，揪着熊猫，一把把霍承司从江眠上拽来。

    一拳，两拳。他不说话，住霍承司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