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又怎么样了嘛？

    当神经病有什么不好？

    秦劲板正坐着，全程目不转睛地盯着江眠。

    “当然。”秦劲笑着她的脑袋，“江眠一定能成为一位伟大的二胡演奏家。”

    闻教授伤了一天，当晚在秦宅住。第二天返回J市，临走的时候表态，江眠是他见过为数不多的有灵气的二胡演奏手。

    去他妈的资格。

    他觉得，他还是分辨不《三传令》里的二胡音。但是刚刚，他在江眠的演奏里听了她从小到大的泥沼生活，听到他们在楼的誓言，听到了秦劲开的声音。

    江眠缓缓睁开，说：“章爷爷的左是瞎的。不知是什么时候的事，也不知因为什么。他什么都不肯说。”

    这是最的评价。

    江眠演奏的《二泉映月》，立在曲原本的之上，演绎了她和章爷爷的两段人生。她完全没有运用技巧，绪自然淌，达到了灵魂共鸣。俏的结尾更是画龙睛之笔。

    “他八五年从N大辞职，后来就没了音信。”闻教授懊恼地说，“大家都在传，他跟着妻去国外了。”

    但是现在全家人都在，闻教授也在。

    他举起一只手，摊开手掌，说：“不超过五个。其中包括章梓梁。”

    秦劲呼，用意念驱散自己的念。

    听得他发麻。

    江眠不好意思地说：“谢谢爷爷。”

    闻教授又问起章爷爷在村里的一些事，江眠一一回答。

    红木箱里的手写曲稿，一把陈旧二胡，以及箱底的残障资格证明。

    闻教授的眶，血沸腾。

    “闻教授昨晚跟我说，艺术作品最害怕的就是匠气。照着框架和模雕细琢来的作品不是艺术。艺术是件很的东西，充满着灵和自然的天，是别人学也学不来的东西。”秦爷爷底都是赞许，“闻教授说，江眠净纯粹，灵了自己的风格。”

    秦劲是个神经病，他照样认真生活，照样拿金腰带领金曲奖。

    闻教授没有说她有资格当章梓梁的学生，也没有提她是否通过了音乐院校的考资格，但是他们都心知肚明，江眠超越了资格。

    闻教授和秦爷爷面面相觑，很显然，他们都不知这个事。

    401是个神经病，他的超能力略略略，就不告诉你。

    送走闻教授。

    转。

    “傻孩，谢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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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眠也是个神经病，但是我不，神经病也要睡觉觉。

    江眠问秦劲：“我是不是可以去上学了？”

    章爷爷在风华正茂的年纪凭一把二胡一夜成名，没人知中间空白的半生他经历了什么。再一晃，他着一只黑罩，穿着破棉袄，坐在院里拉二胡……被村民叫老瞎，被地痞领上速路……

    一曲终了，意犹未尽。

    “章梓梁的睛没有瞎，相反，他的睛毒得很，不然怎么会一挑中你？”闻教授看着江眠，肯定，“章梓梁没说错，他真的把一本领全都教给了你。”

    他想立刻抱住江眠，用力地抱，狠狠地亲。

着章爷爷去田野，去河边，去集市，去桥，去麦田，去废品站……

    曲调激昂，自由不屈。

    秦佰冲和郑媛也很动容，秦已经开始抹泪了。

    阿炳老师的《二泉映月》演奏的是他坎坷悲苦的一生。他哀怨，他破罐破摔，他呐喊，他抗争……到最后他豁达。

    尾声趋于平静，甚至轻松俏。

    章爷爷躺在病床上，跟她说，不要断了拉二胡。

    他仿佛在曲里看到了旧友的凄凉晚景，他咽了咽发的咙，问江眠：“章梓梁怎么了？”

    命运和曲调相辉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