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白的男人声音嘶哑，还在笑着唱：“听薛良一语来相告，满腹骄矜顿雪消。人冷凭天造，谁能移动他半分毫。我正不足他正少，他为饥寒我为。分我一只珊瑚宝，安他半世凤凰巢……”

    老人声音嘶哑，句不成句，最终死不瞑目地躺在床上，角一颗泪。

    那是让原得了很大动的一幕，到死都不能忘记。

    所以，她跟她的外祖父一样，希望能为华国的文化事业贡献，希望华国的电影事业能走向世界，希望这上五千年的文化能够得到更好的传承。

    无论是京剧还是电影，都有自己的骄傲。

    只可惜，她没有来得及这些事。

    而如今华宁会替她好好地。

    她照外祖父的故事打磨了一个剧本，而后去了一趟外祖父曾经待的那个戏曲班。

    戏曲园里依旧是古古香，跟原记忆中小时候的模样差不多，远远地就听到了快板以及二胡的声音，以及一位京剧演员抑扬顿挫的唱腔。

    华宁心澎湃，听得来这正是外祖父很喜的那首《锁麟》。

    而等她沿着走廊了戏曲院，却瞬间愣住了。

    戏台上几人演得闹，唱得认真，但台，空无一人。

    她走过去，有些心酸地坐在椅上。

    “……人冷凭天造，谁能移动他分毫……”

    一曲唱罢，又是一曲，今日不知怎么的，明明台只有华宁一个人，那台上的几位京剧演员却越唱越投，直到几人哭声震天，泪满面，华宁明显听得来，他们这是真哭了，哭得都唱不来了。

    她正诧异，后走过来一个发白的女人，轻轻笑：“姑娘，散场了，这是我们梅园最后一场戏，打明儿起就要关门了。”

    华宁很震惊：“为什么要关门？”

    “没有人来了，我们也要吃饭的，只能……”老人笑着，声音却哽咽了。

    华宁心中酸痛得厉害，认来她是外祖父曾经的朋友，立即说：“李，我是华宁，您还记得我吗？”

    李微微一愣，这才说：“你是……你是老华的孙女？”

    华宁：“是我，李，我来看看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