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绪、气温、酒的多重攻击，边宁次日清晨发起了38.5度的烧，把开车来接她的白吓得不轻——她的整张脸几乎成了青灰，一双大睛也凹陷得吓人。

    那是他们的第一张合影，彼时的樊辛还很年轻，留着一随意的偏分短发，脸颊比现在更丰，也更笑，他站在她的后，两只手都放在她肩膀上，是个毫不回避的亲密姿态。

    他辗转反侧了两个晚上，边宁那一夜奇怪的绪转变和细微的蛛丝迹让他察觉到了旁人没有察觉到的东西。

    樊辛是一个淡淡然的习惯离的人，而她则是一个度警惕的一直自我封闭的人，她原本以为，在他们两个人的世界里只有彼此是特别的，可突然现的向晚亭证明了——此前的十年，她可能一直都活在一个错误的认知里。

    边宁不住地着自己的太，实在是忍受不了快要将她缠绕到窒息的绪，于是便破罐破摔似的到厨房的储柜里拿了几瓶酒，准备小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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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并不知樊辛和边宁到底有着怎样的过去，在他能查阅到的资料里，他们亲密无间，是互相支持着走过了十年的师徒。

    看起来，他已经把边宁当成了自己的孩，但是他到底知不知呢？边宁想要的也许不止这些。

    那是一隐秘的、被大家习以为常的表象掩盖的不可告人的，而他就像一个藏匿在黑暗角落里的偷窥者，非但不能告诉别人他看到的，还要同受地去知她的痛苦。

    边宁本来不愿意去医院，但在白的威胁，她们达成了一个协议——边宁乖乖去医院挂，而白则要负责把她生病的事瞒来，不让樊辛知。

    边宁在白的陪伴老老实实地挂了一天，回到家之后又闷在被窝里睡了个昏天暗地，第二天午醒来的时候，她恢复了大半的神，脸也好了许多，在沙发上守了一夜的白终于放了心，叮嘱了一番之后便回去休息去了。

    许久之后，她把目光放在了沙发后边的落地灯旁边的那张小圆桌上，圆桌上是一张装在相框里的照片，照片里是十年前的她和樊辛。

    况野把手机揣兜里，抬望着幽的夜空，重重地了一气——其实，答案已经呼之了。

    睡足了觉的边宁百无聊赖地坐在客厅那厚厚的柔地毯上发起了久的呆，20层楼的度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音，这间小小的公寓里只剩了仿佛死般的寂静，寂静得让她只能听得见自己的呼。

    这一边的边宁闷闷不乐，另一边的况野也没好到哪里去。

    她的语气轻松愉悦，评论里也尽是边隔空吃狗粮边她也尽快找个官宣对象的粉丝，可是他们都不知，发完那条微博之后的边宁一个人去了黑漆漆的玄武湖，而且在他看来，她也并没有微博里那么快乐。

    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反正他这几天去了北京，据说是跟一个作曲家碰面，本没有功夫盯着在南京的边宁。

 况野皱着眉，又暗搓搓地打开了边宁的账号，那一天的她也只发了一条微博，是转发祝福樊辛。

    站在人声鼎沸的街，况野却仿佛走了一个隐形的屏障里，任何声音都不了他的耳，他的整颗心都被边宁牢牢占据了。

    而站在他前的边宁则跟现在判若两人——那时的她留着小男孩一般的短发，五官还未开，眉和睛却已经漆黑烈得扎，神里全是不加掩饰的倔和警觉。

    在某个樊辛和边宁同框的视频里，他清清楚楚地听见樊辛这么说，说边宁是“最像我的人”，他说他会给边宁一切的自由和特权，让她能拥有最纯粹的唱歌的快乐。

    第五章 穿着泳去游泳馆逛一圈，人人都要对你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