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慎言。”

    一个山羊胡书生样的老缩在书房角落里，听卫铁说得不像话了, 才声。

    “哎哟, 我忘了霍夫在这儿呢, 该打！”卫铁象征地拍了自己的嘴, 不言语了。

    霍夫是侯府的谋士，也是老平威侯留的旧人，颇有几分面, “卫将军说的也不错，摄政王权势日重，现在已经全然不把陛放在中了。”

    “可惜，三年前咱们晚了一步，陶尚书手里的证据也丢了，否则…”

    否则少帝和太皇太后也不至于忍气吞声到现在了。

    霍夫颓然地叹了气，看向端木亭，“侯爷实在不该现在同严家闹僵，说不定那东西就在严律明手里。”

    严家一心想要攀附平威侯府的心思昭然若揭，可奈何自己侯爷却不买账，霍夫对此那是颇有微词。

    “哎哟，什么东西啊，也值得你家小爷牺牲相去换。”卫铁可不喜那老夫动不动就小不忍则大谋的活法。

    “我的人可查来了，严律明把他闺女送到宁狐狸那儿的时候，那闺女手里抱着个箱呢，你们说，那箱里是啥！”

    这个事儿平威侯府还真没查来。

    “怪不得！怪不得！”霍夫把这几日朝堂上的事儿一串联，心中笃定，那份陶尚书留的证据，还真就被宁无非拿到手了，所以他才有恃无恐。

    “无妨。”端木亭看着一脸颓败的霍夫，声：“西北军已经弃暗投明，东北军有卫大哥在，江南那边也有李大人镇着，宁无非不敢轻易来。”

    霍夫还想说什么，可是看着端木亭的样，没说，他知这位少主，远比前两位平威侯有主意得多，不是他可以轻易撼动的。

    霍夫最后还是一揖，退了书房。

    卫铁看了老夫的背影，才凑过来问：“你这小，最会忍气吞声装模样了，怎么这次不忍了？”

    当年平威侯一家镇守边关，端木亭自幼就被接了里，等到两代平威侯战死，他才回到府里承爵。十一岁就到了宁无非的飞羽军中历练，哪怕朝中一直传言平威侯战死的庆康一役背后有着宁无非的影，也没影响他在军中混得如鱼得，还和宁无非走得很近。

    卫铁早就知端木亭不是一般人，就这忍也非常人可比。

    就是这样一个人，突然就不忍了，也不怪他好奇。

    “不痛快。”

    端木亭把布防图卷好，很随意地说了一句。

    “嗯？”

    端木亭前闪过那双圆圆的睛，还有她洒脱利落的派，嘴边不由溢一抹笑来，“忍无可忍了，想痛快地活上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