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刘叔说您被放到这里，不放心，就申请调过来了。”姜如安说得轻描淡写，然而姜父听完之后珠都快瞪来了，不等他开说话，姜如安继续说：“已经没有办法调回去了，我能照顾好自己，现在让人不放心的是您。”

    姜北山咳嗽两声，眉皱：“你这不是胡闹吗？边平这地方多穷？”

    “穷怎么了？您之前不是常跟我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麽？”姜如安走过来伸手在父亲额上碰了碰，温度不低，是发烧了，看这样估计发烧了好几天。

    姜北山：“……我也没让你真的去吃苦！”

    他就是说说，哪里会舍得真让女儿去吃苦？

    姜如安说：“来都来了，而且我要是不来，怎么会知您生病病成这样了？没吃药吗？病了多少天了？您都瘦了整整一圈了……”

    当初她离开家乡当知青时姜父上还多，虽说不胖，但也时结结实实，但现在一看，瘦得骨都凸来了，仿佛就只剩了一层，姜如安眶瞬间就红了。她掏早就放在袋里的煮放在桌上，“我不确定您是不是在这，就只准备了一个煮，您先吃了吧，等过两天我去镇上买粮送过来。”

    “我现在没什么胃，你给李叔叔吃吧。”姜北山咳嗽两声，“这位李叔叔之前是名校教授，这两天我生病，都是他在照顾我帮我活。”

    姜如安将目光转过去，看向旁边待着儒雅气息的男人，十分激：“谢谢李叔叔。”

    “我跟你父亲也是互帮互助罢了。”李教授苦笑着摇摇，见姜北山虽然神担忧，但眉宇间还是带着一抹松快，开提醒：“咱俩现在是放来劳改的犯人，要是被别人看到小姜来找咱，怕是会惹来麻烦。”

    这么一说姜北山才突然反应过来，叹了气，神无力又悲哀：“你说得对，如安啊，你以后还是不要过来了，爸爸现在份特殊，会连累到你。”

    “没关系，我小心就行了。”姜如安笑了笑，“我先回去了，午给您和李教授送粮过来。”她不能在这里待得太久，叮嘱姜父好好照顾自己，走时和李教授又了声谢才离开。

    李教授里满是羡慕：“你生了个好闺女，不像我……”他想起自己的妻女，在第一时间就迫不及待的和自己划清关系生怕被连累，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

    姜北山听他提到过，默不作声，伸手拍拍他的肩膀。

    ……

    姜如安回到知青，知青们已经开始吃饭了，煮的是红薯稀饭咸菜，碗里只能看到大块大块的红薯，饭很少。不过有的吃都不错了，哪还能让他们在这儿挑三拣四。

    见她回来，从昨晚就一直释放善意的刘梦站起，问：“怎么现在才回来？”

    “路上耽搁了事。”姜如安笑了笑。

    旁边的吴洲两三吃完碗里的饭，伸手抹了抹嘴，开说：“姜知青，次饭得早些回来，不然饭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