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的灯光暗了暗，他逆着人群走到休息区，有几发丝掉来挡住视线，蒋鹤野随意抓了抓，几步就到了场外。

    步沉稳，气质一如既往地桀骜。

    本来前几天上班也是为了离医院近，他今天状态不好，几个球都手扔偏了。

    担心容拾是不是真没问题了，但给她发微信又迟迟收不到回复。

    只能隐隐地期待次的见面。

    顾让扔过来一瓶，他回神后拿手接住，拧开瓶盖喝了三分之一，坐在旁边椅上，手肘轻撑在双两侧。

    “野哥，你最近这么忙？”问这话的人是程成，他拿着巾挂在脖上。

    叫了他好几次都说没时间。

    “嗯，有正事。”蒋鹤野，终生大事。

    程成还以为是关于工作的，也没兴趣问去，本来要去扔两球，后来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又折回来，“野哥，房的事给你解决了，他说明后天就能签。”

    “行，明天上午吧。”蒋鹤野把瓶盖拧回去。

    这事一定要尽早解决。

    等程成说了声“好”之后，半天没搭话的顾让才讪讪开：“你要买房？”

    “很惊讶？”蒋鹤野偏看他。

    “哪里的房？地段了解过吗？”顾让还以为他只是想搬去躲个清闲。

    “尚景那边的联排。”蒋鹤野靠在椅背上，闭了闭，语气低沉：“地段了解过，稳赔。”

    顾让：“……”

    赔钱他还买？蒋鹤野是这些年书读多糊涂了吧。

    还没等顾让劝他，一秒，前者回想起前几年跟容拾谈生意时，说到过那边的房。

    她喜安静，好像一直住在……

    顾让迟疑片刻，“你别告诉我……”

    “就是你想的那样。”蒋鹤野没打算瞒他，顾让和容拾合作过这么多次，知什么不足为奇。

    顾让看着他像个没事人一样的闭了闭，整个状态慵懒又轻闲。

    几百万搭去，这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顾让不觉得容拾会喜他，前车之鉴摆在那，比蒋鹤野名声好的她没要，比蒋鹤野会赚钱的她也没要，要是真让他追到了，顾让只会觉得她图蒋鹤野得帅。

    但据他这么多年对合作伙伴的观察，容拾应该只钱。

    想到这，顾让沉默，不由地又问了句：“蒋鹤野，你别告诉我刚才说的正事也跟容拾有关系。”

    这句话他刚才打球时就想问，蒋鹤野明显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