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坐在沙发上，蒋鹤野把人拉到自己怀里，今晚的月亮像是蒙了一层雾气，没有平常的皎洁，多了几分沉。

    “我外公他是曾经对我好过，但这些年有些好的东西早就被磨得渣都不剩了。”容拾是个理的人，她从来不会因为所谓的弥补去原谅。

    人这一辈有些东西只能经历一次，蒋知寻哪怕之后得再多，蒋鹤野也不可能重新再活一次。

    “蒋知寻的母亲结婚没几年得病去世，我妈是嫁给，小的时候一直听她说，照她的条件，在林城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第二个。”

    “我没跟你说过以前的事吧。”

    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饭后她照常可以去楼上理工作，要不是蒋鹤野上楼叫了她一声，容拾会一直看明天要谈的合同款项。

    年纪轻轻就有一成就的大小，阮家老爷的掌上明珠，嫁到蒋家从来就没像其他再婚的太太一样得到异样的光。

    两个人一前一后楼，桌上的果被切成块，淋了一层白沙拉酱，蒋鹤野打开投影仪，放着一直没看完的电影。

    “可能是他快要走到生命尽了，我现在能想到的更多是他对我好的画面，但是人不能一直抓着过去不放，更何况是过去的过去。”容拾的还有自己的事业，她要努力的事还有很多，为什么要把时间浪费在原谅一个曾经对自己不好的人上。

    如果每个知错了的人都会得到原谅，那她这些年岂不是白活了。

    事已经发生了，伤害已经形成了，怎么弥补都是无济于事。

    “而且外公最对不起的人并不是我。”她没有权利替外婆原谅。

    “所以，当年是阿姨帮了你哥？”容拾当时查到前些年蒋氏有个财务漏，来势汹汹，可是很快就被一大笔钱添了亏空，听蒋鹤野今天这么一说，她大概都能想到了。

    蒋鹤野摇摇，“不是。”

    今天算是一个契机，他们的经历有些共同，得到了一些不好的对待和后知后觉的善意。

    “这些年蒋知寻应该也了多去弥补吧，可是我还是没想过就这么放，所以容拾，任何人任何事都没有替你经历过……”

    蒋鹤野是第一次跟她提起自己家里的事，之前没问过，后来也没有合适的时机，虽然他知容拾肯定也会自己去查，但是很多东西不是几行字能表达来的。

    容拾的余光扫到茶几上的烟，用牙签挑起一块哈密瓜放到嘴里，继而缓缓：“我其实没有太伤心。”

    可能是这些年回归家后也不事，话也变多了。

    所以这些年蒋母也从来不后悔当年的决定，虽然她起初对于蒋知寻这个可怜的孩是有些怜悯的，可是很多善意都被次次疑心打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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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有数，镇定自若。

    容拾从一大堆文件里抬应声：“好。”

    “你是不是觉得我没太有人味？”可能有些人真的会因为以前的好和现如今的时日不多去选择放。

    蒋鹤野笑笑，眉目舒展：“早些年，我妈其实跟你像的。”

    她不是在安面前的人，而是自己真真切切的受。

    “那时候以为我妈，后来大了我爸也说，当年是他攀了。”所以蒋父对妻是有激和愧疚的，在蒋知寻看来就是父亲忘了自己的母亲，因为他对这个新来的后妈更好。

    “嗯，我也是回来之后听蒋知寻说的。”蒋鹤野吻了吻怀里人的额角，他其实不是个喜回忆过去的人，今天过去这些事他应该就不会再提了。

习惯隐藏自己的绪。

    窗帘没全拉上，月光透过隙照来，洒在蒋鹤野上，银光粼粼。

    那时候蒋家还没把生意大，但两个儿都这么帅的蒋父，年轻的时候也是风华正茂，起生意来有胆识和魄力，两个人是合作认识的。

    如果不是蒋鹤野的母亲了什么，那这些年应该也没什么机会让他重新意识到自己错误。

    她这些年活得清醒，对待所有的事都有自己的理解。

    顿了顿，蒋鹤野又继续开：“既然别人不到同受，那百分百的决定权就在你自己手上。”

    “蒋知寻后来也想让我原谅他，或许他这些年也不好过，但是我和你的选择一样。”蒋鹤野耸耸肩，他不敢说当时自己的成绩在今天会有什么更好的发展，但至少能留个好名声。

    “蒋知寻的疑心太重了，总觉得我会抢他什么，因为不想让我妈担心，我就把自己的前途都搭去了。”可是现在想想，他是什么样的人其实蒋母都明白，否则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这些年看着他放纵着过。

    容拾的一直趋于平静，但是就这一刻，她对蒋鹤野的喜慢慢上升，持续蔓延……

    “吃果吗？”蒋鹤野这次没端上来，他的本意就是让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