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没一会儿，故妄就把手伸了来。

    “那就再麻烦一次卿姑娘了。”

    林鄞之用的是剑，他上的小伤不少，卿伶没想给他全都理好，只理了几个大的。

    完后，她把灵药收起来，都推给了故妄：“剩的，你自己回去吧。”

    故妄垂着眸，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品着卿伶的话。

    还是像昨日一般，好了就逐客令，仿佛这一遭真的只为给他理伤势。

    前人眉依旧净，故妄却看不透她要什么，这让他有烦。

    还是不见的好。

    如果自己掌控不了，毁掉是最佳选择。

    那些药好好地放在桌上，故妄看也没看就转离开了禁涯。

    这次一句谢谢都没说。

    卿伶：……鬼脾气。

    还不知自己在鬼门关外徘徊许久，卿伶依旧好心让鬼火送了故妄一路。

    -

    无尘山。

    山门扫地的小佛修看到故妄，默默停动作，往后退了一步：“故师兄回来了。”

    故妄扫过他后退的，却没多说，嗯了一声。

    他径直去了宝华殿。

    殿有人正在念佛诵经，那便是无尘山大老，无顷老，无顷老是真正的佛门中人，稳重自持，善渡世人与一切鬼。

    故妄并未踏足殿，只在门停了来，俯首：“师父。”

    无顷老并未转，他敲木鱼的动作没有停，声音浑厚：“上有血气。”

    故妄垂着：“嗯。”

    无顷老：“等着吧。”

    “是。”

    路过宝华殿的佛修看到故妄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一动不动，都明白，这是又被罚了。

    过了一个钟，念经声终于停了来。

    无顷老也放木鱼起了，他缓缓转，看向门的故妄：“要来吗？”

    故妄不答。

    僵持片刻，无顷老叹了气：“起来吧。”

    “青木草在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