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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全世界抛弃，会成为众矢之的。

    故妄顿了一瞬，短促地轻嗤了声：“再活个千年万年吗？”

    故妄这些年，为了上一辈的不甘，为了对抗天，他都在算计。

    与天斗，不过就是他不想就那么认输而已，这是他觉得自己重生这一次的所有目的了。

    他的边从来没有别人。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卿伶总觉得故妄的语气里多了几分请求。

    卿伶没说话。

    也是卿伶为自己离开前的最后一次选择。

    卿伶觉得故妄这张嘴，没有朋友其实也不怪别人，但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怎么突然就跟自己聊起了人生理想？

    故妄抬手覆上了她放在桌面上的手背，又：“现在我也算多了一念想不是吗，阿伶，你既然有心帮我，就帮到底吧。”

    卿伶抿：“可是活着，本就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

    他轻笑：“后来，我觉得与你生活在这里，或许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不过这是这几天以来卿伶与自己话最多的一次，故妄红眸微动，他端起了卿伶给自己倒的茶：“遇到你之前，我只想与天争。”

    “我要离开几日。”故妄指尖残留一抹凉意，他捻了捻，隐去了眸底的，低笑说，“阿伶好好休息，我一定会很快回来陪你。”

    卿伶将茶杯放，自己动手给故妄倒了杯茶，轻声问：“故妄，你想过以后要什么吗？”

    两人心平气和坐来谈心，这是这几天的一次。

    卿伶笑了笑：“好奇。”

    卿伶是他算计之外的意外。

    她动了动手，将自己的手了去。

    见她是这个反应，故妄笑了：“你知的。”

    所以他选择了将这个世界都毁了。

    算了时间，到了故妄的剧了。

    “那是因为你。”故妄笑着，“一个人孤独在世，活着想必也没有多大意义了。”

    故妄将茶杯放在桌上，发一声轻响：“世界很大，但你不在世界里。”

    故妄指尖在桌上，用力得指节有些发白。

    卿伶张了张嘴，有那么一瞬间好像有些懂了为什么故妄总是不相信任何人，有那么重的防备心，每时每刻都在试探。

    卿伶睫颤了颤。

    故妄神晦暗：“怎么？”

    故妄神淡了，他红眸里多了些说不清的味，直勾勾的看着卿伶：“阿伶，你不是知我了后会发生什么吗？”

    卿伶低声说：“可这个世界太大了。”

    “你为什么不去试着接别人？”

    “嗯。”

    卿伶：“你曾跟我说，你想活着。”

    对上卿伶的目光，故妄垂眸：“阿伶，我活了太久了，对于我来说，这世上本也没有什么可以再留恋的东西。”

    因为他被所有人抛弃过。

    卿伶略微诧异：“没有了吗？”

  “不是。”卿伶喝了他倒的茶，轻轻摇，“我说过，若是我想离开，你困不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