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妄笑了：“什么？”

    惠姨接着：“那人也奇怪，说对天和苍生没兴趣，只想证明自己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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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惠姨看着他，忽的：“不过你倒是像一个人。”

    惠姨：“年纪不大，说话胆倒是大。”

    相反凡人界却将这件事看得很重，就同云间境一样。

    这是在夸自己好看吗？

    而面前的人，除了红衣，似乎也没有哪里对的上。

    她一直觉得这个年轻人不简单，毕竟在这幻境，还敢那么肆无忌惮不掩饰份。

    坐后，她又倒了两杯来。

    听这两人一言一语开始笑起来，惠姨也笑了：“反正终归都逃不过一个人字。”

    故妄浅浅饮了一，将那杯在指尖转了圈，漫不经心：“自己选的，怪得谁？”

    不过……

    惠姨端详着二人的相，掩嘴失笑：“这么一看，确实是脱俗之貌。”

    对于修士来说，过年似乎已经成了一个不重要的事了，因为他们的生命是久久，不知尽的。

    “一次有人这么说我。”故妄也不恼，欣然应，“听起来不错，嗯，我就是普通人。”

    “只是，云间境不是每年都会开吗？”

    他如今是个世人都忌惮的，人心对他来说就是最不值得提起的事。

    她拿了两张凳来：“请坐。”

    “都说只有一心向的人才能走到那里，但很久以前，每个人都能到那里。”惠姨觉得可惜，“有了大家的信仰，神树才会是当初的模样。”

    “是。”惠姨叹气，“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家似乎都忘了，云间境是因为游年，而不是为了神树。”

    卿伶瞬间懂了，所以没人会真的留来过年，因为大家都想在这十二个时辰走到神树之。

    “你什么份？”卿伶语气淡了些，“你没有份，你只是个普通人。”

    “我丈夫前些年的游年上，遇见过一个人。”惠姨回忆着说，“听说是年纪不大的一个佛修，明明已经到了神树之，却又突然回了。”

    惠姨话音忽然一顿，那个年轻人是个佛修，面前的人却是个族。

    卿伶和故妄此时都着面，理应是喝不了的，只是惠姨却没当回事：“既然了家门，那便是客，这东西取了也可。”

    佛修……这离经叛的事的人，怎么这么像自己旁边这位。

    惠姨又：“以前云间境的游年也不会这么冷清，过年嘛，哪有冷清的。”

    但分明也说过那个人眉心一朱砂，一红衣。

    于是卿伶兴地摘掉面接过喝了一，故妄也将面取来，象征地抿了。

    卿伶不太好意思：“谢谢。”

    惠姨更兴了，她也坐来，将原本供奉在供桌上的果给端过来：“许多年没来客人，我话多一些，别见怪。”

到上的，卿伶了他一把。

    听到这话，卿伶意识就看向了故妄。

    想了想，又笑着补充：“最多算个有恶趣味的普通人。”

    卿伶也不由得看过去，怎么听起来的意思是惠姨还能认识故妄？

    “只是现在，这竟也能成为一件让人觉得自豪的事了。”

    卿伶摇，温声说：“不会。”

    故妄拉住她作的手，轻笑：“阿伶不觉得以我的份，说这些是最可笑的吗？”

    这倒是乎了二人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