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半夏似乎本没有察觉到萧蒙话语里的不信任，反而赞同：“理应如此。”

    语毕，秋半夏又主动提起另外一茬：“最近，太那边……”

    似乎是为了防止隔墙有耳，她的声音放得极低，尾音湮灭在齿里。

    萧蒙细细听着，时不时打断她提一个两个问题，眉皱又松开，最后：“本王知晓了，你回后继续盯着太便是。”

    秋半夏笑：“是，王爷。”

    “不过，王爷，说起来，最近太没有办成杜家，陛责罚了他一通之后，他总是在东私里提起杜阮小，言语之间……很是在意。”

    萧蒙的声音听不喜怒：“噢？”

    “属总觉得，太殿对杜阮小的在意很不一般……”秋半夏，“对于杜阮小，王爷是如何想的呢？”

    她说完，又自顾自地：“不过属想，属的家世经历与杜小一模一样，王爷之前是怎样对我的，之后就会怎样对她吧。”

    萧蒙脸上是一贯的冷淡，他盯着秋半夏，半晌，讥讽一笑。

    也不知是在笑这个问题，还是在笑自顾自回答这个问题的人。

    秋半夏看到他的表，胆大了些：“王爷还从没有让女住过萧王府呢。王爷还记得您对姨母立终不娶的誓言吗？——还是说，您反悔了呢？”

    她垂着，走近了案桌前，低去看萧蒙拿在手里的折。

    她纤的、涂着丹蔻的手指落在折上，发不经意地从肩垂，落在萧蒙着折的手腕的。

    她着一折里的错，声：“王爷先前在心烦什么？这里——啊！”

    前寒光一闪。

    一缕发丝被削铁如泥的剑斩断，在空中打了个稽的转，轻飘飘地落在桌上。

    萧蒙将剑收回鞘，冷冷地：“秋半夏。”

    “王爷……”秋半夏脚一跪倒在地，着自己被削断了一缕的鬓发，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看在母后份上，本王的确太给你面了，让你以为自己能与本王平起平坐。”

    “别想你不该想的。”萧蒙看着她，神冷冰冰的，没有丝毫温度，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去。”

    秋半夏着鬓发，脸上尽是难堪，她匆匆站起，连礼都顾不上，便狼狈地离开了。

    若不是她见到萧蒙对杜阮的态度与以往对其他人都不同，她是万万不会走这一招险棋的——而险棋，就要好失败的准备。

    她匆匆离开萧王府，脚步踉跄衣衫凌，待上了车，跟她一起来的小医女见她如此狼狈模样，登时大惊失：“半夏！你怎么了？”

    然而这个时候，秋半夏却不急不忙地整理好衣衫，：“无事。”

    她脸上恢复了笑盈盈的，波澜不惊的表，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是小医女的错觉似的。

    她忽然：“芸儿香儿先在里么？”

    “在的。”小医女，“半夏要她们什么？”

    秋半夏意味地：“让她们来萧王府，帮我好好照看一杜阮小。”

    第21章 杜阮有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