矗立于此，见过了门若市也经历过野火纷飞的将军府，在今日终于等到了它的主人回家。

    在这样的气氛里，仿佛天地都静来，慢来了。

    杜阮其实分不太清。在上一世，在这一世，不知是穿越重生的后遗症还是这原本的问题，杜阮偶尔会有一些眩，伴随着记忆和原著节的闪回。

    初醒的蒙昧残留在她的睛里，杜阮眨眨，十分迟缓地受到了脸颊旁边的温的。

    第25章 镜里的人

    杜阮用力地眨了一。

    萧蒙看着她面上的表全无勉之意，反而很轻松，也放了心：“嗯。”

    药力太大了，杜阮的声音越来越小，她甚至不知自己有没有说清楚，便一，直接闭上了。

    不知过了多久，杜阮睫煽动，模模糊糊地掀开了。

    被他的态度影响，杜阮竟然没有觉到什么不对之：“唔……”

    杜阮在府中行走，脚步踏踏，如同一抹幽魂游在其中——是了，她本就该是将军府的一抹幽魂，只是侥幸逃脱。

    甚至还未近前，杜阮就已经嗅到了空气中那若隐若现的焦土味，那是烈火焚烧过后的产，仿佛在昭示着自己的威严，有诡异的肃穆，经久不散。

    她小小声地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应声：“醒了……”

    杜阮哪里敢劳烦萧蒙，连忙也跟着车。萧蒙不提，杜阮自然不敢、也不好意思再提起，只能将这件有些尴尬的奇怪事甩在了脑后。

    迎跟在她后，沉默不语，甚至不敢去看四周熟悉又陌生的风景，只是低看路。

    杜阮呆呆地看着萧蒙，而对方一脸淡然地缩回了手，更加淡然地：“醒了就好。——我们已经到了。”

    然后她猛然顿住了，呆呆地看向坐在对面，一脸淡然无谓的萧蒙。

    萧蒙的目光放柔了许多，他本想直接坐到杜阮边让她靠着自己，但又害怕这样会惊动对方，所以他就这样一直伸着手，在摇晃的车里维持着这个姿势。

    好在将军府被封之后，周围就再也没有人敢在这附近晃，连路过这里都要绕路走，因此并没有人发现这奇怪的一幕。

    被烧焦的断残垣歪歪斜斜地横亘在路中间，虽然有清扫的痕迹，但那清扫之人显然很不用心，路边墙角，到都是乌黑的灰烬，如同这将军府洗不掉的伤疤。

    就像猫儿蹭主人的手那样。

    杜阮“啊”了一声，没说什么来，她有怀疑地看着萧蒙，但对方没有什么表示，率先了车，甚至泰然自若地回了一个要搀扶她车的动作。

  杜阮稍微清醒了些，她摇摇，努力把那乎劲儿给甩脑海：“抱歉，王爷……可能刚吃了药，秋御医说那药有些安神的成分，我有些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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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放在她脸颊边的是什么？

    她没太放在心上，而且这件事她也不可能跟任何人提起。

    “真的没事。”杜阮觉得自己好多了，刚刚的奇怪仿佛都是幻觉一般，她对萧蒙一个笑容，：“咱们去吧。”

    ……是错觉吗？

    一只温的大掌隔离开了冰冷的车车，杜阮靠着那只手，似乎是贪恋那份温，她不由自主地偏了偏，很小心地蹭了一。

    “醒了？”萧蒙也注意到她睁开了，十分自然地将手收了回去。

    车外微风卷起落叶拍抚在地，而车里药香弥漫，光落在车帘上，唯有静谧和安然。

    后，萧蒙似有所觉，担忧地扶住她的肩膀：“怎么了？”

    萧王府的车停在将军府门前已有多时了，但车却安安静静的，没有人敢上前打扰。

    ……

    忽而前一瞬清明，刚刚的眩仿佛是一错觉。

    杜阮仰望去，先皇亲笔题名的牌匾已经被摘来，朱红的墙斑驳不堪，厚重的大门大喇嘛地敞着，再不复当年光华熠熠的模样。

    她沉了梦乡，因此并不知，在自己的额靠上车的那一刻，坐在对面的男人忽然伸了手，垫在她的额上。

    两人一路走将军府中，这里虽然被封住了，但显然没有被人仔细理过。

    只是盯着将军府的大门，缓声：“我没事。”

    萧蒙还以为她是近乡怯或者是看到将军府有些神伤罢了，他安：“若是不舒服，咱们现在便回去吧。”

    不知为何，嗅着那味，杜阮觉得有些，昏昏沉沉的觉卷土重来，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