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轻笑：“怎么会有灯不能实现的愿望？灯这东西，不就是什么愿望都可以……”

    杜阮示意他去看旁边，河一旁支着个破旧的小桌，上面放了些纸墨笔砚之类的，供人取用。

    此时正有几个着麻衣的人挤在一起，虔诚又认真地写自己的愿望，都是“岁岁平安”“家人安康”“万事如意”之类的好又虚无的祝愿，他们一笔一划地写好，郑重地，然后把纸条卷成一团，放在灯里。

    杜阮看着他们幸福的模样，也忍不住跟着他们一起了笑容，轻轻地，转瞬就被风散在人群里了。

    “如果是我来写的话，你知我会写什么吗？”杜阮看着他们，也不回地问太。

    “什么？”

    “如果是我，我就写——”杜阮回过，跟太对上了视线，她忽然一个笑容，却被隐在昏黄的灯光，叫人看不清楚那里面到底是恶意还是调侃，“让皇帝今晚暴毙，又或者，让穆家所有人都……”

    “那就去。”太打断她的话，缓缓。“你的愿望，若灯不能实现的话，便自己去实现。”

    杜阮便笑着摇摇：“太殿说得轻巧。若事真有这么简单，我也不至于……”

    也不至于上辈沦落到那个场。

    杜阮又说：“不过，听到我说希望皇帝暴毙，太殿您倒是很淡定，怎么我却听人说您与皇帝的关系一向很好？”

    太摇着扇，悠然看向不远灯组成的，动的银河：“所以现在你知我的态度了。”他看向杜阮，“轻不轻巧，我的确说了不算，还得看杜小的态度。”

    杜阮认真起来：“太殿这话是什么意思？”

    太便回，看向后的萧蒙等人。

    一直沉默地立在旁边听他们说话的穆青得了他的示意，便走过去，对萧蒙和龙凌说：“阮阮想放灯，你们知在哪里可以买到吗？”

    萧蒙说：“本王叫人送来。”

    “等王府的人送来得等到什么时候？”穆青喊住他们俩，往不远的摊贩边走，“我们一起去买，快一些。”

    这借其实很拙劣，但萧蒙看过来，在看到杜阮歉意的目光时，便明白了什么：“好。”

    太的边的暗卫不着痕迹地为他们清场，河边顿时空不太引人注意的一小块空地。

    空地上，太对边的杜阮说：“阮阮，你的愿望到底轻不轻巧，要由你自己来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