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面对面坐着，待到车彻底驶离萧王府，杜阮便开，说：“穆小，我想好了。”

    穆青正给她倒茶，闻言“嗯？”了一声，似乎没有反应过来杜阮在说什么。

    杜阮便说：“我想好了，我要与皇后和秋半夏合作。”

    “为什么？”穆青把乎乎的茶杯她手里，说，“阮阮，你昨夜分明拒绝了。”虽然杜阮只说考虑一，但谁都能看来那只是托词，“你此次难不是去见皇后娘娘的吗？”

    “太殿邀请我，我觉得这是个好机会。”杜阮抿了一茶，恰到好的温从咙里过，驱散了雨天带来的寒冷。

    “你知的，阮阮。虽然我是太的手，但我不赞成你跟他合作。”穆青说。

    “为什么？”杜阮心里一动，“这次皇后起势，又有太和秋半夏在一旁，如果我跟他们合作，能力的地方很少，收获却很大——你知我想什么的，一群人合作总比一个人单打独斗的好。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对面的穆青半晌没有接话。茶杯里的气在不大的车里氤氲开来，模糊了她的眉。

    杜阮看着穆青，短暂地走了会儿神——女主的眉好艳丽，即使被雾气隔绝迷糊，也有令人惊心的锋利，她看起来不像是这个时代所崇尚的柔女，反而颇有几分咄咄人，但杜阮觉得她很。

    “……我不知该怎么说。”穆青低声，她似乎也觉得自己说的话像是借，“皇后与秋半夏的合作我看过了，计划分明是天衣无的，可是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不对劲……”

    原来女主也觉得不对劲。杜阮想。

    “其实我也没什么据，所以说，你跟他们合作或许是最好的。”穆青忍不住提醒她，“只是，要记得给自己留好退路——如果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可以拿我的腰牌，去找我的人。”

    “当然，我知的。”杜阮便笑起来，她觉得穆青是个可以信任的人，便说，“你不用担心。”

    昨夜她已经让龙凌去联系杜家暗了，还有秋半夏给她的云楼。她虽然与皇后合作，但也知分寸，懂得及时，更何况有皇后和太在前着呢……反正她都已经被皇帝通缉了，债多不嫌愁。

    穆青顿了顿，像是犹豫，言又止地看着杜阮。

    “你想说什么？”她那个模样实在是太明显，杜阮忍俊不禁，问，“没事的，大可以说。”

    “阮阮，我知秋半夏给了你云楼，她跟你经历相似，你或许比较……呃，同她。但是我还是想告诫你，离她远一。”穆青沉了脸，表很严肃，“你还记得你中毒那次吗？”

    “萧蒙、太和我都在调查，但什么结果也没有。只是，我怀疑秋半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