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阮忍不住问：“皇后娘娘，您认识我母亲吗？”

    ——其实她更想问的是，为什么杜母从来没有提起过她，杜阮的记忆里也从来没有她。

    “你母亲年轻的时候，也像你这样，柳叶眉，猫儿……”皇后说，“可惜……”

了黑暗，朝她走来。

    “你说得对，这次唤你来，的确不只是见一面那么简单。只是合作总讲究一个对等，本不知，你能给本些什么？”

    可惜什么？可惜杜母如今已经不在了，或是可惜再没人记得她们之间的谊。皇后没有说，也没人敢问。

    杜阮知是时候该提起自己的来意了：“可惜我母亲已经死了。皇后娘娘，我也想为母亲报仇。”

    第71章 林皇后与姜太

    殿一片寂静，女人不说话，也没人敢声。而她看着杜阮，像是陷了一段回忆，好半晌，才像是叹一般：“……你得很像你母亲。”

    皇后冷淡：“本现在倒是想想你与秋半夏是好友了，她连京城云楼都可以给你，看来不只是好友那么简单。不过，京城云楼么？之无味，弃之可惜的东西，本要考虑一。”

    好半晌，皇后说：“只怕还不够。”

    但来时穆青才告诫过她不要问，杜阮也不敢多问。

    “不过，我还有别的东西。”杜阮说，“京城云楼，不知够不够？”

    只是，甲之糖，乙之砒霜。对于杜阮来说，她却恨不得直接解散暗，自然不可能再让杜家暗受人指使。

    但现在，面对面地看，杜阮才发觉，她其实是个有冷冰冰的人，或许是第一次见面，让她像是终于从传说里走来，又显得很真实。

    皇后便哼笑一声，说：“你这张得像你那个脑简单的爹，却是和你娘一样会说话。”

    杜阮摸了一玉镯,那玉镯久了，侧染上了她的温，外边却还是冷冰冰的。

    “即使是锦上添，有也总比没有来得好吧？”

    她面前的女人穿着一墨的装，发挽起，显得很贵气。只是她脸上却连一分多余的表也奉欠，平静得如同一潭死，也如同这殿里随可见的珍宝一样。

    皇后眉梢一：“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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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很矛盾的人，完全没有一符合杜阮的想象——在民间皇帝独她的传言里，她要么是妩媚艳丽的人，要么是端正的一国之母。而在太、穆青和萧蒙的中，她是心机沉的母亲，是个想杀丈夫的妻。

    杜阮拿定了皇后，知她在最后关绝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助力，更何况这还是白给的，皇后有什么理由不要？

    “那是什么？”皇后突然声，打断了她。

    杜阮依言走上前，她能觉到皇后说得不是客话，因为对方垂着，认认真真地看她。

    “……什么？”杜阮疑惑。

    直到这个时候杜阮才抬起。

    皇后的脸微微变了，她们都知，有杜家暗在，杜阮才是杜阮，才是杜家大小，如果没有杜家暗，她就只是个狼狈的阶囚。

    她其实得很，气质有湖一样的清透温柔，薄薄的红有一个微微勾起的弧度，只是被她耷拉的嘴角刻意抹去了，一双漆似的，像是会说话。

    杜阮知她的意思是问杜家暗——这隐藏在影里的庞然大就像是个香饽饽，任谁都想来咬一。

    “起来吧。”

    “皇后娘娘有所不知，杜家覆灭后，就再没有人能联系上杜家暗了。即使是我也不行。”杜阮泰然自若地撒谎，睁着说瞎话。

    皇后垂着的嘴角微微勾起，像是笑了一：“她是我的好友。”

    皇后居临地审视着她，像是在判断她说的话是否真实。杜阮不为所动，坦然与她对视。

    她垂帘，有怀念的样：“可惜，你生后我都没见过你。”叹了气，“好孩，过来，让我看看你……”

    皇后直勾勾地盯着她手腕间的玉镯，问：“这是你从哪里得到的？”

    杜阮挽留了一，她垂，一个很温顺的动作，发顺着她低的动作落在她的肩膀上，意识伸手挽起耳边的发丝，说：“皇后娘娘，您——”

    “秋半夏是我的好友，太殿也已经向我表明了合作之意。”杜阮先是坦白份，才说，“皇后娘娘既然想见我，当然不会只是见一见这么简单。您知杜家的况，我跟您一样都恨皇帝，皇后娘娘大可以相信我。”

    杜阮便笑起来：“皇后娘娘，您可以不把这当一项合作。京城云楼，我可以完全任凭您指使，而不向您索要任何——不，或许得这么说，我向您索要的报酬，唯独只是您一定要成功。您知的，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