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坏的况现了。

    “可是事实你也看到了，他拦自己疼的女儿，不让你步我的后尘，除此之外还过什么？现在他死了，我还在这里！”

血亲后辈，而是在看一个可以让自己解脱的替。

    “如果说，我可以帮您离开呢。”

    艾琉伊尔神淡淡：“姑母是在说笑，我几个月后就要举行成人礼，恐怕不符合您的要求。”

    神妃歪着，琥珀的眸睁大，看起来更像是夜晚的幽灵：“在来找我之前，你想过会面临这样的境况吗？我不会动手留你来，可是要合作，是不是把我想得太大度了些。”

    这时，除了神妃与两名不言不语的女侍外，偌大的会客厅里只有艾琉伊尔一行人，之前领他们来的官员早就退了去。

    “我只是说自己所知的，信不信在您。”王女退开，礼节颔首，“时间已经很晚，我们也该离开了，今天我想说的基本上就是这些，是要找一个人重复您的过往，还是让神妃终结在这一代，选择权只在您的手里。”

    神妃顿失望：“那你想什么，生个女孩送给我没用，还不如指望霍斯特。”

    父王曾经这么说过吗？

    艾琉伊尔没有被突如其来的大段诘问惊住，平静：“我确实需要您的支持。”

    神妃定在原地，眸幽幽转动。

    “您抱着这样的态度，我们就没有必要再谈去了。”王女针锋相对，“我并不是在祈求您的帮助，事实上，我来是这里就是为了对双方都有利的合作。”

    “没错。”

    艾琉伊尔的印象里，只记得父亲曾提起不舍得送女儿到太神之城，但他说这话的时候究竟带着怎样的神，早就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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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不想给，如果不是你后的边境军团，在来苏里尼亚的第一天你就已经被扣了。”神妃微微冷笑。

    “再会，姑母。”

    “你想废掉神妃制……”

    艾琉伊尔却丝毫不惧。

    “……你说吧。”

    “父王曾经提起过您，姑母。”

    在他们到来之前，神妃就好了秘密谈话的准备。

    神妃僵住了，瞳孔陡然缩，片刻后才：“你说的是真的？”

    艾琉伊尔的语气带着天生令人信服的力量，神妃却再次嘶哑地笑起来：“我不需要获得所谓利益，离开这里才是我想要的。”

    王女沉声：“难您没有想过，现在的苏里尼亚已经不再需要神妃了吗？”

    奈玛尔怔了怔。

    神妃态度冷：“和我打牌是没有用的。”

    比起寡言少语时的安静幽森，歇斯底里的奈玛尔更接近心有怨气的怨灵。

    “我并不想靠所谓亲达成合作，我们从未见过面，想表演相亲相一家人也演不来。”艾琉伊尔叹了气，“只是您既然提起父王，有件事总得让您知。”

    几人走大厅，神妃没有什么表示，只是沉默地目送他们离去，纱帘重新垂。

    “您想多了，”艾琉伊尔漠然，“我绝不可能成为太神的神妃。”

    “怎么，终于想清楚了，愿意待在这里接替我？”

    “可是整个索兰契亚，也就只有你一个人有资格接替我。”神妃忽然从椅上站了起来，语速加快，沙哑的嗓音抬音调时显诡异的凄厉，“我知你来是为了什么，就算我愿意帮你，又有什么用？你是在寻求一个终不得离开苏里尼亚的可悲女人的支持吗？”

    “若是愿意与我合作，这将是我的回报，到时候您当王女、城主还是想抛一切，都无所谓。”

    一时间，大厅里没有一丝杂音，世间仅存唯二的王室直系血脉的对话，让洛荼斯以外的人全都不自觉屏住了呼。

    一旁的女侍立即端来散发着烈薄荷与草药气味的药汤，另一名女侍则接过小匙，细细为神妃喂药。

    王女没有立刻回话。

    艾琉伊尔坦然走上前，这两名女侍戒备的神中，低低说了句什么。

    回忆过往让神妃苍白的脸蒙上翳，嗓音似乎也比刚会面时更加嘶哑，她突然咳嗽起来。

    “我拿什么相信你？”良久，奈玛尔问，“这不是我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艾琉伊尔，你的父亲也曾向我承诺，会接我回去，让所谓神妃成为历史的遗尘，他绝不任由我一辈困守在苏里尼亚——因为他是我哥哥。”

    “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