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件事上，霍斯特大概可以和“盗”等同。

    艾琉伊尔在原地伫立许久，偏过，对洛荼斯轻轻一笑：“其实，哪怕您可以将他们的灵魂送到死神手中，我也不打算请求您这么。”

    洛荼斯颔首：“我知。”

    “您已经猜到了吗？”

    “我想，你更愿意先把霍斯特带过来，让他叩首赔罪，再送他们离开。”

    艾琉伊尔摇了摇：“还真是瞒不过您。”

    她探指尖，似乎想要牵住洛荼斯，却看到了手上沾染的尘土和石屑，只是稍一停顿的工夫，河女神便反过来握住了她。

    洛荼斯神平淡：“要走了吗？”

    艾琉伊尔：“嗯，也到时间了。”

    洛荼斯微微垂首，仿佛是在思索，随即抬起空着的那只手，随意一转，便有一枝雪荼凭空现在掌心。

    雪荼是伊禄河的象征。

    但它适用的场合很多，设宴可以摆，婚礼可以拿，就连拜祭亡者都能用，毕竟送亡魂前往彼方的也是伊禄河。

    洛荼斯将这支雪荼放在墓前，摆正了一位置，才说：“我们走吧。”

    艾琉伊尔低眸垂视着她的动作。

    “好。”

    她们向无名墓地之外走去，踏树篱范围的刹那，艾琉伊尔忽而启，一个低柔的问句在尖，像即将满溢湖面的，她就要问。

    就在这时，洛荼斯示意她：“松手。”

    艾琉伊尔一顿：“什么。”

    洛荼斯率先松开，接着凝聚清澈的团，像个透明弹的果冻一般悬浮在手边。

    洛荼斯自己用将沾到的尘土冲刷净，转一看，王女还在神。

    没奈何，只好控制团包裹住艾琉伊尔的手，将指甲上和指间的尘污搓掉。

    及沁凉的，王女睫飞快地一颤，掩饰地眨了眨。

    洛荼斯帮她洗净了手，自觉没有遗漏，微笑着问：“是不是清多了？”

    艾琉伊尔言不由衷：“……是。”

    不仅清，发的脑也凉了。

    王女开始反思险些冲破理智防线的冲动，并未察觉洛荼斯转时一瞬的疑惑。

    是错觉吧。

    洛荼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