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人的洛荼斯觉有被冒犯到。

    “你还在啊，阿思小。”

    阿思不不慢：“毕竟我是来选书的。不过看这样，现在似乎不支持买卖？”

    洛荼斯：“……”

    又过了片刻，阿思在桌上留几枚铜币，一手拿着权杖，一手抱着两本书，轻盈地走到门边。

    “希望我们还能再见，女官小。”

    她挂着从始至终没有变过的笑容，消失在门后。

    书屋老板抖了抖：“我说，她不演戏的时候真的有渗人，是不是？”

    洛荼斯没理他，兀自思索。

    倏然间，霜蓝眸之中闪过寒芒。

    “是顽固派。”

    清冷的嗓音笃定。

    老板：“啊？”

    洛荼斯重归沉默，只冷冷淡淡往这边一瞥。

    书屋老板闭嘴了。

    这位女官小，貌似也有吓人。

    与此同时，艾琉伊尔和平民官僚势力之首卡尔顿的谈话行到尾声。

    “谢谢你的信任，卡尔顿。”

    “不，是我该谢您，没有记恨我们曾经的选择。”

    王女淡笑：“那不过是当时的大势所趋，我并不介怀。”

    才怪，艾琉伊尔其实记仇得很，只是这不妨碍她作为上位者欣赏和重用有能力、有抱负的臣。

    而卡尔顿，的确是这么一个人。

    “但是殿，我需要坦陈我的想法。”

    卡尔顿缓缓：“我曾以为霍斯特会实现我的理想，所以才选择了他。事实证明，尽那是当时最好的办法，却成为现如今最大的阻力。”

    “人无法预知未来，今天的选择究竟是对是错，会让索兰契亚更好，还是陷越发混积弱的境地？这些，现在的我都不知。”

    卡尔顿气：“我只希望，您能让我成为一名有用的臣。”

    ——而非很久以后的王国史上，将又一个暴君推上王座的荒唐佞。

    艾琉伊尔目光悠远，似乎在回忆，几息之后才慢条斯理：“你所期望的一切，都是我向洛荼斯女神发的誓言。”

    年轻的王女托起颈间的护符，轻吻雪荼中央圆的蓝玉髓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