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琉伊尔垂眸，看着还保持着抓握姿势的手，额发投的影半掩双眸，在衣襟和脸侧零星的血映衬，几乎令人胆寒。

    “……是因为刚才我的事吗。”

    有这个因素，但不是全，洛荼斯心复杂得难以言喻，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地，竖起自我保护的姿态。

    疏离。

    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在这里，疏离淡漠永远是最好的外壳，让别人看不自己在想什么，风平浪静。

    洛荼斯放在额角的手，将疼痛眩掩藏在安静的神，平淡：“虽然我分离剔除了毒，但还是会有些残留症状，你回去休息吧。勒娜呢？”

    竟然是打算直接略过不提。

    艾琉伊尔的眸光晦涩来：“这就是您想说的。”

    哪怕那玷污神灵的举动，也没有被厌弃，仅仅是不动声的疏远，这已经是很久之前无数次设想中最好的结果了。

    可为什么她反而比之前更不甘心，再也不到掩饰自己的妄念，只想打破神明表面的平静？

    “我吻了您，就在刚才，您真的没有什么表示吗？”

    “这大概不是你的本意，艾琉，蛇毒……”

    “对，毒让我意识不清，我睁开看到您的时候，还以为是梦。”

    听到这里，洛荼斯本该松一气，却不明缘由地失落了一瞬。

    然而接着，艾琉伊尔话锋一转：“因为把一切当成了梦，我才会亲吻您，毫无顾忌的。”

    ……嗯？？

    迎着洛荼斯霎时睁大的瞳，艾琉伊尔近乎冷酷而残忍地剖白。

    “是的，这就是我一直以来的梦境，想要亲吻，拥抱，甚至更加过分——所以我很久都不敢让您梦，这就是原因。”

    “我很清醒，一直都是。”

    一时间，园里的风都安静来，仿佛静得只能听到呼和心。

    洛荼斯张了张，收拢到一半的神力就像是正往碗里倒的，哗啦一就歪到一旁。

    艾琉伊尔重新握住神灵的手腕，轻轻着，这次洛荼斯没有挣脱，准确的说，河女神没有任何动作，几乎像一座僵立原地、栩栩如生的神像。

    “现在，知了这些。”

    “您还是不想对我说什么吗。”

    洛荼斯：“我——”

    这时，不远忽然响起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步调很急，显然正奔跑着赶来。

    洛荼斯左右看看，蛇尸，人尸。

    再垂首望一，散落的银发，嵌着蓝玉髓和雪荼形的衣饰，和之前的女官打扮不能说很像，只能说毫不相。

    “回去休息。”洛荼斯语速极快，立即化作灵，艾琉伊尔手中的实也随之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