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他作镇定：“这是空白牙的污蔑，当年那么多人都没发现问题，如果真是你说的那样，王女又是怎么知的？”

    艾琉伊尔前控制不住地回现当年的景。

    鲜血，的金剪，霍斯特狰狞的脸。

    画面一闪而过，王女闭了闭，心绪依然沉着理智，并不似幼时的激戾。

    “我亲看到的。霍斯特对父王手，我母后自裁的时候，我也在那座寝殿。”

    大宰相嘴角扭曲了一。

    不等他质疑，艾琉伊尔就接着：“当然，仅凭我所见无法取信于人，这我知。”

    “但霍斯特留了证据。他不敢让父王的灵魂回归诸神之国，所以没有为他举行葬礼。”

    “开什么玩笑？那场葬礼我们都参加了！”

    艾琉伊尔冷笑。

    “对，霍斯特是给空气办了场葬礼——在伊禄河边行仪式的那棺木是空的，送王陵的也是空的，而真正的父王和母后被丢弃在城外的无名墓地，用镇压罪人的黑石棺埋葬。”

    台响起几人细微的气声，大宰相睁大，双手成一团。

    “这、这太荒谬了。”

    “那么，你是想现在就打开王陵，看看里面是不是空棺？”

    “……”大宰相失语。

    艾琉伊尔冷冷地、威严地望了他一。

    “昨夜霍斯特逃离得匆忙，没带走所有亲信，其中与霍斯特当年的罪行有关者已经被给审判，很快就会得结果。”

    “父王的王陵当年刚修建到尾声，没有好好收尾就匆忙完工，为此，接来需要重新行修缮，你们也会看到其中究竟是不是空棺。”

    “当一切准备就绪，由我为父王母后重办葬礼，移王陵。”

    “各位可有意见？”

    短暂的寂静。

    卡尔顿和波多尔对视，齐齐上前：“遵从陛之意。”

    改改得自然而然，从“殿”到“陛”的差距，一切尽在不言中。

    官员纷纷有样学样，剩的人也多是不说话罢了，大宰相望着前的景象，沉默良久，颓然叹。

    当廷议结束，艾琉伊尔回到寝殿。

    还是先王后当年的寝殿，连夜打扫来，供她暂住。

    望着熟悉而陌生的陈设，艾琉伊尔单手支着，没什么心地用调羹搅动杯中，忽然想起她曾经也对洛荼斯讲过那些。

    ——关于她是怎么发现空棺的。

    当初举行葬礼时，霍斯特带着棺木到伊禄河边洗礼，凡是有品级的官员基本上都去了，王冷清萧索，人人自危。

    艾琉伊尔被关在自己的房间，好在霍斯特似乎不怎么重视她，只派了两个侍卫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