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荼斯无言片刻，脆承认：“是本。”

    这却是艾琉伊尔没想到的，王女怔了怔，指节不自觉屈起。

    “真的吗？”

    “骗你什么。”

    尽曾经在成中有过联想，尽看到野兔那双碧眸时就有了推测，尽就在刚刚得到证实——此刻，艾琉伊尔还是不可避免地恍惚了一。

    竟然真的是她。

    原来确实是她。

    事实上，在刚到卡迭拉神庙的那段时间，艾琉伊尔不论表现得再怎么平静定，心也有对未来的不确定，以及远离故土、举目无亲的孤独。

    现在梦境中的神灵，在一定程度上是挽救了她的，让无底的心安定，让格中潜藏的暗暴戾面难以发芽。

    然而，每周一次的见面，可以靠近但不能亲近的份，这些都是无法逾越的距离，年幼王女与神灵面对面，却依然隔着一藩篱。

    在那段最初的磨合时间里，真正可以贴近、能够接的只有蓝鹭信使，从始至终都只有那一只，它有和神灵一样静谧温和的霜蓝睛。

    当信使带她飞越山岩的急时，手掌及凉羽，能隐约应到厚羽覆盖温的躯，好像神祇参与生活的证明，又好像独立在旁照看的生灵。

    或许因为这些，比起走兽，艾琉伊尔对禽鸟更有好，之后会选择收养两只失去父母的金雕，和这些不无关系。

    看着艾琉伊尔仿佛陷沉思，半晌也没有说话的模样，洛荼斯不由得担忧起来。

    知河女神当过蓝鹭，就这么难以置信？

    还是说，就此幻灭了？

    洛荼斯拿起碟上摆的果，放在两人中间晃了晃，试图让王女回神。

    艾琉伊尔的确回过神，表和之前不太一样，就好像发现新大陆似的，一双灿烂金的眸，眨也不眨地注视着洛荼斯。

    洛荼斯心一松，嘴上却说：“怎么，想象不我绕圈扑棱翅膀的样吗？”

    艾琉伊尔难得被开玩笑，双眸一弯：“不，只是想起信使小很可。说起来，诺西多更喜‘最漂亮的蓝鹭’这个称呼，想想总觉得更可了。”

    洛荼斯：“……”

    洛荼斯：“你可以直接说的。”

    当着本人的面，还要用甲的旧称呼，简直比直接开说“你当初扮作蓝鹭信使的时候了很多蠢事”更尴尬。

    艾琉伊尔分外无辜：“直接说什么？啊，洛荼斯您快吃吧，烤凉得很快，再不吃就没有现在的风味了。”

    已经没有了，谢谢。

    洛荼斯了额角，还是：“事就是这样，当初隐瞒份扮作自己的信使，是我的问题。我需要向你——”

    艾琉伊尔打断她的话：“别说。”

    洛荼斯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