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希诺绞着手指：“因为、因为萨努尔人觉得，敌人在阵前抓住并且杀死本族的女人，是很不祥的标志，神灵将为此发怒，会让他们害怕不安。我应该能帮上忙。”

    艾琉伊尔：“……不用了，要是沦落到用这手段获胜，我的神会先发怒。”

    阿希诺很迷茫，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国家的神会不兴，能在开战前获得异族的血供奉，应该会让神颜大悦的啊。

    不怎么说，对面的王女似乎没有用她祭祀的意思。

    虽然愿意为了萨努尔战败付一切，但如果能活着，总比作为祭品死去要好。

    松了气的阿希诺跟着女侍离开。

    艾琉伊尔目送她的背影。

    阿希诺不该就这么说来，如果换成其他将领在这里，在了解敌方这个不为外人所知的习俗后，多半会选择照阿希诺说的——不论胜算如何。

    如果洛荼斯没有回来，甚至从一开始就不曾现，王女可能也会这么。

    没有人与德的考量，只有胜利，只有尽所有手段保存己方战力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没有如果。

    “您会喜人祭吗？”

    艾琉伊尔突发奇想。

    洛荼斯严肃声明：“不，这是萨努尔神系的喜好，请勿联想索兰神。”

    “换方式呢？”

    换方式——洛荼斯一顿，就见艾琉伊尔的指尖在上，慢慢，最终停在领，将落未落。

    洛荼斯立刻明白过来，王女指的是什么方式。

    方正的石质祭台，燃起的烛火围绕一周。

    王女躺在祭台上，黑发披散如般顺着边沿落。

    没有细亚麻衣袍，也没有玄黑的战甲，除去所有繁复的金饰，肌肤只遮盖着一匹白绸，绸缎的起伏惊心动魄。

    修的手臂与袒在外，被捆祭牲用的绳绑住，困锁躯之的悍力量，呈现前所未有的顺服姿态。

    蒙着薄雾的金眸在睫闪动。

    是祭品——

    一刻，这个联想就让洛荼斯整个神都不大好。

    你在想什么？

    这时候你在想什么啊！

    艾琉伊尔没听到回应，意识抬望去。

    就见神灵抬起双臂，以悬挂的雪白披帛遮面，郑重告诫：“别琢磨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同样没想什么正经场面的艾琉伊尔有些遗憾，但还是很听话：“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