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方思逸又笑了一声，“我胡说八？娄墨你是不是被蛊了？你喜的人是我，你别忘了，你暗恋我十年，等我两年，十二年时间难还比不上你和他的四年？”

    也许是隔着一层电话，方思逸的绪有些放空，声音也逐渐尖利起来，“你声声说喜我，转却跟别人搞在一起，还是一个跟我得很像的人，我知你把他当成我的替，可你知不知我看到他的时候有多恶心！你为什么要找他啊阿墨，一直等着我不好吗？我又不是不回来，我说过了，我迟早会回来的，就这几年你都不愿意等我吗？！”

    “我等过你！”娄墨突然爆发，“我等过你！你说两年回来，我等了你两年，可是两年又两年，我不知你要让我等你多少个两年？我在你上找不到一安全，我累了，我不想再追着你跑了，我想停来休息了行不行？你放过我吧方思逸，我们不合适！”

    “那你和谁合适？”方思逸继续质问，“和宋宴吗？你觉得你们合适吗？你别忘了你们是怎么开始的，他就是个卖的，要不是得像我，他当初就会卖给别人！你把一个卖的当成宝，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

    “你觉得你委屈，我就不委屈吗？这几年在国外我边一个人都没有，还不是为了回来能跟你在一起？我跟制片方争取华人角，还不是为了你？你倒好，说拒绝就拒绝了，你知不知你失去的是一个什么样的机会？为了他，你连你的前途都不要了吗？！”

    娄墨压抑着怒气，“我已经决定了，不用你再为我.心，至于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提，你也别提了。”

    “为什么？你清醒一，你喜的人是我啊娄墨！”

    娄墨确定：“我喜的是宋宴。”

    这是娄墨第一次在方思逸面前承认自己喜宋宴，把方思逸心里最后一簇小火苗彻底浇灭，方思逸像被人狠狠甩了一个耳光，脸颊火辣辣得疼，他终于清醒地认识到，他和娄墨结束了。不，他们从来没有开始过，他们有过的，只是六年前那很多年的青懵懂，纯洁好的时光。

    这些时光，已经在这六年的空间距离里一磨灭了。他不会忘记，从四年前他告知娄墨自己暂时不会回国时，娄墨就已经不再积极给他打电话，偶尔的几次通话都是他主动，也许是娄墨天生话少，又也许是他对自己太有自信，他没发觉娄墨边早已有了别人，他只是后知后觉地察觉到娄墨对他的态度一次比一次冷淡。

    这些或许娄墨自己都不知，现在想想，什么喜，什么等待，都比不上朝夕相的陪伴。

    电话那娄墨已经挂断，方思逸脱力地靠在街角的墙上，泪从角落浸了罩上沿。他有多少年没有这么狼狈过了，这些年在国外，每天都有想跟他风一度的人，向他表白意的男男女女多得数都数不清，可他从来没有动过心，他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娄墨？为什么他就不能等等他？

    不，他不信娄墨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喜上了别人，他还是信，宋宴于娄墨来说只是一习惯，既然习惯能让一个人离不开另一个人，那他也可以的对不对？

    *

    晚上六，宋宴正在艰难地对付他给自己的一荤一素一汤，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一声，是短信：宝宝，加回我微信好不好？

    宋宴开微信，把娄墨从黑名单里放了来。

    刚放来，叮的一声，来一条微信消息。

    他刚开，接着又来了一条。

    第一条是张图片。半人的小矮桌上，一桌的外卖盒饭，娄墨坐在小扎上，弓着正埋吃饭。

    第二条：“片场的晚餐。宝宝，你今天吃了什么？”后面还加了一个卖萌的笑脸和一颗通红的心。

    宋宴无奈地笑了一声，没理会，继续吃饭。

    慢条斯理地吃完饭，整理好厨房，他打开人工智能音响，了一首胎教音乐循环播放，他就沿着客厅的墙慢慢踱步，半个小时后，他开手机，刷起了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