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琛搓了搓短的手掌，一开就是刻的检讨：“娄……娄影帝，我知我没脸来，是我本质工作没好，是我心大意不认真，是我的错，我该受到教训。”

    “嗯。”娄墨完全同意，等着他的文。

    “可、可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知错了，我……娄影帝，您看在我这么大岁数，上有老有小的份上，您大人有大量，别让我丢了工作成吗？”王琛说着说着，大男人红了眶，声音里还带上了哭腔，“我愿意赔钱，宋先生的医药费营养费误工费，我都赔，您看您要多少，我都想办法凑给您，您看行吗？”

    王琛今年40多，家里的梁，这么一哭二闹的，看着还真有些可怜。这事儿要是发生在娄墨自己上，可能他会说一句算了吧，但事的是宋宴，娄墨实在大度不了。

    他说：“大家都觉着当演员光鲜亮丽，赚得多付少，在电视上耍个帅就有人给砸钱，你算是半个圈人，你见得多，你觉着是吗？”

    王琛愣了愣，似乎没明白娄墨这话想讲什么，意识了，“是吧。”

    说完被边置景导演直接往大上拍了一掌，疼完了还是懵的，倒知改，“不是，不是这样的。”

    娄墨笑了笑，说：“你觉得是，是吧？那要是宋宴那天撞上去把人撞没了呢？”

    娄墨这话是笑着说的，可要是仔细听，能听声音是抖的。

    “他人要是没了，”娄墨说，“他还光鲜吗？他赚那些钱就是堆满整个房间，给谁？你卖房卖车卖儿卖女赔的钱给谁？”

    “你还觉得你犯的错是几个钱能弥补的吗？”娄墨语气突然变得严肃，“你的工作，背负的是人命！不止宋宴和我，就是你们丘导也不会放过你！”

    尾音落的同时，娄墨的目光已经落到置景导演上。那导演被盯得一愣，心里连失算失算，今天就不该揽这一档事。

    置景导演从至尾没说过话，最后还是他把王琛拖去的，刚门就指着王琛连几声“你呀你呀”，袖一甩，也不回地走了。

    那王琛什么时候离开的娄墨不知，他在会客室坐了好一会儿，回到病房的时候已经恢复常态。宋宴还是他走前那副姿势坐在床上看东西，这次看的不是书，而是剧本。

    宋宴在《盛世明帝》里剩的戏份已经不多了，要是没这场意外，估计最多再拍个把星期就能杀青，但是了事了，剩的戏份就得往后拖，好在这个戏积庞大，他不能拍了，其他戏可以往前挪，等宋宴恢复了再回去继续拍。

    宋宴手里现在正在看的就是剩还没拍的那分戏，武打占了大，还全都是吊着威亚飞来飞去的。宋宴看剧本的时候，面上倒是没什么，心里其实没那么平静。

    事之后，每次闭上睛前都会现当时撞上去那一瞬间的画面，然后整个人会陷一无法控制的恐惧中。当然，这些娄墨是不知的，他也不会让娄墨知。

    “睡会儿吧，”娄墨轻轻走他手里的剧本，合上压平了放在床柜屉里，“你昨晚没怎么睡，是不是上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