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回来上课吧。”他说，“落的功课我可以帮你补上。”

    不知是我太薄了，还是张开霁手掌的温度太了，我竟然能受到他的温。他的话轻飘飘的，就如同一羽轻抚在我的心尖。

    我有慌神，连忙垂了，掩去眶的红，直到雨打在伞面上的声音越来越大，我才敢小声地“嗯”了一声。

    我不确定他听没听到，但当我再抬起的时候，我看见了他嘴角微微扬起的笑容。

    “谢谢你。”我小声地说。

    第9章

    我就这样在张开霁的劝说回到了学校。

    班上同学和老师的反应却在我意料之外。我本以为他们会很反我回到课堂，没想到的是，他们居然还通过张开霁来问我缺席是不是因为生病了，问我需不需要帮助。

    突然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善意，我一时有接受无能，木着脸走了好几节课的神，才行尸走地来到前门，抬看了一班牌，发现自己并未走错教室。

    我的缺席和突然回来就像是一枚小石丢了池塘里，虽有波澜却维持不了多久，学期开学大家就是要奔赴考场的三毕业生了，心态发生了大的变化，更多的力只会投在备考上，而不是一个上课睡觉课玩手机不愿意和其他人有过多的坏学生上。

    我的学校生活在张开霁的陪伴和辅导趋于平静。

    他不会再像我们刚认识的时候那样对我答不理，除了上课不会理会我的捉和鬼脸，课后对我冷得掉渣的笑容也能捧腹大笑。

    我也是那时候才知他的笑居然那么低。

    不过哪怕其他人都开始张，提前开始准备一复习的时候，张开霁还是像以前那样，每天午都会用不知从哪家医院开的病例单光明正大从校门走去，去乌龙击馆上班，然后在晚自习开始前回来。而我也像以前那样，像条尾一样跟在他后，他工作的时候我就安静待在包间，不给他添麻烦，等他班后就和他一起回学校，等晚自习结束才跟司机一起回去。

    不过从他说要替我辅导功课开始，我在他工作的击馆的主要任务就不再是喝喝茶吃吃果那么简单了。

    言必行的他已然把给我辅导落的功课当成了一件正事，以相当认真和严谨的态度来监督我完成他布置的“康复”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