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时，尧青递来个糯米团。

    刘景浩半推半接地收了来——一个破团就想糊自己？

    没门儿的事。

    “尧青……”

    临走前，刘景浩把他叫住。

    前人站住，路灯昏光涣散，落得一金。

    男人慢悠悠转过来，睛夜里会发光，像两颗璀璨的星。

    “怎么了？”尧青淡淡问，真好，今夜的某人也格外好看。

    “十年前，荆川航大09级特训班，那个一模拟机就吐得死去活来的小男孩，你还记得吗？”

    “啊？”

    “他是不是很没骨气，总说要世上最的飞行员，可连最基本的测都过不去。你说这样的人，你会记得他吗？”

    尧青不知他在讲什么。

    “现在他到了。”刘景浩稳步上前，咬字铿锵有力，“可好像，还是离他想接近的那个人很远……”

    风呼呼地。

    “4423刘景浩，总飞行时1328小时，飞行里程数四百万英里。途经航线覆盖全国百分之七十五有效空域，降落地超百。”

    “你看，我飞过这么多地方，”他抬起眸，神定如万钧雷霆，直击心隅。

    尧青见他凑近，近到鼻息相，连孔都清晰可见，不自觉地退后一步。

    “可那又怎么样呢？有的地方我还是去不了。”

    男人面一颓，指了指心。

    “你的这儿，就是我永远抵达不了的他乡。”

    尧青的心一基地就在痛，心脏咚咚咚地像要蹦来一样。

    虽然刘景浩那番话听得他莫名其妙，但彼此靠近时，他莫名有些灼。

    他这是在嘛？表白吗？好像也不是。

    看他的样，好像很失望。

    失望什么呢，因为没叫他“哥”吗？

    不至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