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浩咧嘴问:“你咋知我们同一所学校？”

    “我看你微信像，”尧青从一块岩石上来，向走，“才知咱们是校友。”

    “嗯。”男人煞有介事地，“难为你了。”

    “什么？”

    “没什么。”

    刚挑起的话题又被扑灭了。

    “对了，”尧青突然想到一件事，决定问个清楚，“听朋友说，你一直在申重庆线，以你的职称不应该啊，这条线没什么好飞的，是为了什么重要的人吗？”

    “是。”刘景浩想也没想，答得脆。

    果然呐，人家心里已经有了人。

    尧青得到答复，心中勾起些涩涩悲苦。

    默了许久，他又有些不甘心地问:“是你喜的人？”

    “不然呢？”刘景浩折一段松枝，放在鼻闻了闻，“奔三的老男人，为抛颅洒血很难理解吗？人生有几次憧憬和激，有几个人值得这样？”

    他看尧青一副苦大仇的表，莫名想笑。

    蠢货，怎么就不开窍呢。

    “不难理解，我只是觉得，刘机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尧青有些难为，越往林中走，越像走渊里。

    刘景浩的声音有些冷，“你以为我什么样？”

    “就……听说刘机很受迎，你对那些空不也来者不拒不是吗？我是第几个？”

    “什么第几个？”

    两人谈话越发严肃，好似空中绷着一弦，即刻就要断裂。

    “全公司的人都知，刘机边从不缺陪，每到一个新城市，就有空夜里去敲门。我是她们中的第几个？第几个被你当暧昧对象的人？”

    刘景浩停了脚。

    林中蝉声清亮，又如夜雨声烦。

    “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刘景浩看着他，里透着些许失望。

    “话是有难听。”尧青想，——可谁要让你来招惹我？

    尧青一个笑，又是笑，他不知什么表时，就喜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