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你们其中一个人告诉我，我也不至于会鱼了。”

    男人看着那密密麻麻的红疹，追悔莫及。

    尧青听他这话有嗔怪的意思，他不还嘴，只耸了耸肩，像个玩火失控的孩，安心接受责备。

    “我妈从年前起，就不记得很多事了。”

    尧青抿住嘴，这句话像憋了许久。

    “有时她半夜醒来，都会叫错我的名字。”

    尧青往他边坐过去一，他想，若是无人，就该把靠在他肩上。

    可现在他们还没熟到这地步，凡事便只能靠忍。

    “去医院看了，也看不啥。老年人是不是都这样？我以后会不会也这样？”

    尧青咯咯地笑，同时剜过去一，是万丈柔起，也是追魂夺命刀。

    “这样？是怎样。”

    刘景浩把病例递回给他，吭哧一笑。

    老了我可不对你负责。

    也不是没想过。

    在无数个独的夜里，刘景浩不是没想过，与某人白发苍苍的一天。

    即便老了，他一定也是个帅老，和年轻时一样笑。

    哪怕真有忘记自己的那一天，携手共度的半世纪都不作数，他也无悔。

    因为尧青的墓志铭上一定会有自己的名字。

    了医院后刘景浩送某人回家，上车后才想起，兜里还揣着两张票。

    看尧青一副清清淡淡的样，刘景浩握着方向盘，半天没吱声。

    车前他忍不住了，把票拿来，跟男人说:“去不去？”

    尧青定睛一看，竟是两张陶艺课的验券。

    “陶艺小能手。”刘景浩在车里探半个，光看某人，面孔清亮。

    “这票我来不容易，我不会，你教教我咯。”

    尧青问:“什么时候？我得看看那天我有没有班。”

    刘景浩势在必得:“我帮你看过了，周四，你没班。”

    他顿了顿，又说:“我也没。”

    那挑眉瞪的表像在示威，带“有你就来”的意思。

    尧青其中一张，微微眯眸:“去就去。”

    他看刘景浩嘚瑟惯了，约人也跟抢劫一样，就差拿把刀架在自己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