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青摁停了跑步机，一边慢走一边听他问：“师哥喜莲蓉味还是黄味？”

    尧青说：“我不吃月饼，你别瞎买。”

    “今天是过节，怎么能算瞎买呢？”王龙想了一会，笑说，“今天想让师哥陪我一起过节。”

    男人在换衣间里冲了个澡，电梯时，男孩已提了两大盒月饼站在房门。

    “师哥，”他果真来了，尧青没想到他会这么快，他看了手机，发觉刘景浩二十分钟前也说要来找自己。

    “你太客气了。”尧青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只能先请他先去。

    不想王龙将月饼放在地上，汗说，“没关系，如果师哥今天有安排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你跑过来就为了送个月饼？”尧青更加为难，打看着前男孩，跑得满大汗。

    他也不拘谨，任凭几蘸了的刘海斜搭在眉间，婴儿的脸上满红，看得人格外心。

    “不知师哥喜什么味，就莲蓉和黄都买了。”他指了指地上的月饼盒，嘱咐：“这都是现的，最好三天就要吃完。唔.......”

    男孩顿了顿，又说：“师哥中秋快乐！”

    “中秋快乐。”男人刷开房门，握住把手，终是不忍，“那就来吃块月饼再走吧。”

    兜里的手机震个不停。

    尧青走到一旁，摁了关机，帮男孩拎过月饼，关上了门。

    二十分钟后，有人在外砸门。尧青不看猫也知，门外站着的是谁。

    果不其然，开了门来，刘景浩跟棵铁树似的杵在外面。

    他今天穿着一件黑卫衣，一鸭帽，每只手上各提着半打月饼与蟹黄酥。

    男人往里探了探，见床边坐着某人，正埋玩着PS4。

    “关机什么？”刘景浩大摇大摆地闯了去，也没顾得上看尧青是什么表，哗啦啦地将一堆东西扔到桌上。

    王龙欣喜：“哥。”

    “谁是你哥？”男人扯了扯领，一陷席梦思里，打量了几男孩。

    极不明显地嗤了声鼻。

    尧青说：“好啦，我正跟龙龙说，你侠盗飞车玩得最好。”

    男人闻罢面更青，他卷起几分卫衣袖，嘟囔：“小孩懂什么，我玩GAT5的时候，他还在喝呢。”

    王龙笑了笑，放手柄，自觉从床上爬了来。

    尧青摆着刘景浩送来的一大堆吃的，犯难：“先吃哪个？”

    “先吃刘哥的吧。”王龙略低，眉角无限羞怯：“我还是太笨了，明知师哥在减脂，还净送一些糖量的手工月饼。不像刘哥那么细心，这月饼，也都是低糖低卡的成品月饼，线来的就是不一样，图案好致，吃再多也不会发胖。”

    刘景浩垮着老脸，眉揪得老，像只病猫，直勾勾盯着王龙。

    尧青忙说：“不会啊，你别妄自菲薄，我就觉得你送的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