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龙收住笑，活动了略有些僵的指关节，舒一气。

    “我是诚心建议师哥早日认清现实，他有个这样的母亲，只会加重影响事业。有时就该当断则断，快刀麻，总好过持续痛苦。”

    见男人一字不发，他又继续侃侃：“你飞了这么多年，不会不知空乘的黄金期就这么几年吧？跟你们飞行员不一样，师哥吃的是青饭。到老也最多转地面，个航控中心的小主任，拿可怜的国家补助，勉过活。那是你想见到的他？”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他和阿姨？”男人一把揪起前人衣领，气息渐狂，“她现在人都还没醒过来，你就急着让她土为安了？还安乐死？你怎么不去安乐死？”

    “你急什么？”王龙一把拍开男人的手，理了理被拽歪的衣领，语气铿锵，“我只是在分析利弊罢了，是实实在在地为师哥的以后着想。”

    “你给我闭嘴！”刘景浩再次上前，旁走过几位护士，他不得以压低声音，“以后你要敢在尧青面前说什么安乐死不安乐死，小心我扒了你的！”

    “你不用吓我。”王龙毫不畏惧地起脯，生生在他上，双如炬，“你的里只有风雪月，考虑不到现实层面，只有我在乎师哥的衣温饱，今后该何去何从。刘景浩，你太意气用事了，他不会需要你的。”

    顿了顿，他又满是不甘心地说：“他需要的是我这样，全心全意为他考虑的人。”

    “那走着瞧。”男人嗤了一声，抬脚踢飞手间抖落的烟，“我倒真好奇，他会不会领受你这一番好意。”

    王龙挲着拇指上的医用绷带，拾了一，战意犹未尽，“那就走着瞧。”

    第24章 院

    尧青妈妈院是半个多月后的事。

    值得一提的是，院那天恰好是尧青销完年假的最后一天。

    不仅是当年，为了全心陪护在尧桂玉边，尧青还提前预支了明年的年假。

    照航司规定，接来的三个月他必须不停蹄地飞够270小时才能确保年终绩效。

    期间不得再因个人原因请假，否则他苦苦持的年终奖金将彻底泡汤。

    院那天刘景浩也跟着来了，尧青开问他借了车，男人索把母二人托到了家门。

    见尧青一人吃力，他又和他一连人带椅将人抬上了六楼。

    老式筒楼里没有电梯，只能一级台阶一级台阶地爬。

    屋时不所料，两人双双都落了一的汗。

    “谢了。”

    尧青打开冰箱，扔了瓶可乐给刘景浩，推着椅回了卧房。

    尧桂玉虽已院，但神智大不如前。医生的话讲，她现在的智力，仅同七岁孩童。

    大分时间都只会充愣发呆，或者面对着墙，说一些谁也听不懂的话。

    极少数心好时才会听到她呼唤尧青的名字，而这况尧青半个月里只遇见过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