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起画，我倒想起王雪涛老师和董寿平老师，他们两位的梅，是最有风骨的。”

    男人给自己倒了杯，不动声地站了起来，面向台。

    王龙放碗，走回到画架前，拾起画笔，继续勾勒没画完的型。

    “你不知我有多羡慕你。”尧青半侧过，看着他手上五颜六的颜料盘，幽幽叹了气。

    “师哥，不然你来画？”

    “这......”尧青窘而一笑，踌躇不：“好多年没碰了，基本功早忘了。”

    “我教你，”王龙走过去，将画笔递给他，他年轻虽比尧青小，但比他，看尧青就像在看个人形公仔，莫名想他。

    “像这样。”他握着男人的手腕，引他一步步向画。

    “其实画画和谈恋是一样的，笔太轻，笔虚晃，笔太重，力穿纸背。须得要拿得刚刚好，画来的画才能以假真。”

    王龙回过眸，上的细在微微地抖，柔的浅金，他伸去。

    “师哥想怎么画？”

    他绕到男人后，右手仿佛藤蔓般，过男人的脯，肩胛，后颈，最后停在背脊骨上。

    尧青半知半解地受着男人的力，缓缓抬手，王龙将贴在他脸边，鼻息相近，近得仿佛真能闻到一君兰的清香。

    “我.......”尧青“啪”一声丢开画笔，电似的从凳上弹了起来，看着窗外，“我要回去了。”

    “怎么了？”

    “有事。”

    手机恰到好地响了起来。

    “你看，有人我了。”尧青晃了晃手机，飞快走到玄关换鞋。

    王龙跟他走到门，难掩失望：“是他打的吗？”

    尧青这才想起看来电显示，“大刘”，正是刘景浩。

    “他本就不是真的喜师哥，你忘了吗，他还咒过阿姨安乐死，这么快师哥就忘了？”

    “我没忘。”尧青说：“我比谁记得都还清。”

    “那师哥还要理他什么？”王龙抢过手机，果断掐断了电源。

    “你什么？！”尧青忙拿过手机，一脸愠怒地瞪向某人，“万一有什么事呢？！”

    新手机刚买来不久，他还没能熟练摸索到开机键，折腾了半分钟才重新开了机。

    “我是为师......”

    “不需要！”尧青突地朝里咆哮，“那个人不会是他也不会是你！你和他一样，都说为我好为我好！我不需要！”

    王龙被彻底震住，他从未见过尧青如此暴躁的一面。

    他素来以为，前人温良恭顺，如一只待抚的绵羊。可当亲见证他的暴如雷，王龙心中某块地方开始不受控制地坍陷。

    泥沙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