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浩瞅着雪，到渠成地抿那油，趁着旁边人傻笑的功夫，一亲了回去。

    “你嘛.....”尧青羞煞地抹着脸上的油，往里缩了缩，怪不好意思。

    刘景浩说：“亲你咯，怎么，不给亲？”

    “没有......”尧青将低，默默咀着塑料叉，耳一路红到鬓底。

    “今年冬天真是撞了邪，真他妈冷。”男人掏一烟，正要上，见某人直愣愣地盯着自己，又将烟了回去。

    尧青怯怯：“少，烟不好。”

    “心疼我？”刘景浩半凶半笑，“我就，你能拿我怎么样？”

    “那我就离你远一。”尧青不吃他这一。

    “以后还在我面前装不装？”男人伸手将他搂到怀中，一住他耳朵，“外表哈士奇，心小柯基。”

    “谁外表哈士奇，你才是小柯基。”尧青故作扭地扭了扭上肢，蹭得男人的脸更红了。

    “你就是小柯基，尧柯基，尧柯基尧柯基尧柯基.......”

    “幼稚。”

    尧青捶了他一，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

    雪渐渐停了。

    两人吃完糕，又在棚抱了会，为了这个迟来的拥抱，刘景浩不比尧青等得更加焦心。

    而当他再次将人拥怀中时，却不再是从前那样的雀跃与激动，取而代之的是历经铅华后的平淡与本真。

    他对待尧青的拥抱，就像是在等待一个睡前的晚安吻。

    他不再憧憬欣喜，因为他知，那个吻迟早要来。

    北京的冬夜比荆川还要漫，男人摁灭房中最后一盏灯，敞开棉衣，掀被躺被窝中。

    “弹簧床会不会小？”刘景浩摆正枕，见尧青全神贯注地抠着墙面上的海报，那是他中时最的球星梅西，十六岁的刘景浩幻想踢全亚洲。

    久经时光的炖煮，“梅西”早已斑驳脱。一大截随墙掉落，尧青用手抠着残余的纸末儿。

    忽地一瞬，一只大手如鹰爪般将他的手握住，贴在了一块梆的肌上。

    心如火。

    “你知吗？《意迷》的英译是double fixation，我的翻译是火山爆发。”

    黑暗里，尧青眨了眨，一抹光掠过，别样的玲珑。

    窗外细雪纷扬，男人拉着他的手，任寂静中心声蔓延。

    尧青问：“你看过《意迷》吗？一电影。”

    “没有。”刘景浩如实禀告，他的尧青总是这样，丽、脆弱、伤而富有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