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和他寒暄，半天，茸茸小脑袋才悄悄现。

    沈妈妈把沈裴直接到钟琛旁边的位置，笑着要求：“裴裴，你今天可得好好敬钟琛一杯，谢他对你的关照，知吗？”

    从包间沈裴一直没抬，他轻瞟过去，这才发现钟琛在盯着自己。

    “小叔叔。”沈裴脱用很低的声音唤了声，鼻发酸。这段时间钟琛剪了发，今天穿了件比平时款式休闲许多的天蓝宽松衬衣，那个神上温柔的笑容，沈裴觉得自己立要没息地再次上钟琛了。

    不过他还是很快收回神，闷闷回答：“知了。”

    菜时，沈教授了几沈妈妈比较吃的，边问钟琛的意见。

    钟琛合上菜单直接了蒜蓉生蚝和韭菜炒虾仁，着笑问沈裴这两如何，“你好像很喜吃。”

    “……我都行。”沈裴嘴，权当没想起自己的“恶行”，也没人发现他耳朵尖已经红透了。

    等菜上齐，沈妈妈原意是让沈裴拿个可乐或者果之类的代酒去敬钟琛，沈裴却定非要用真的酒。沈爸爸也觉得他都大人了，喝儿没有关系。

    于是沈裴拿起钟琛面前的分酒往自个儿小杯里添。见杯快满，钟琛说够了，单手把分酒住，他气哄哄地就要抓开那只手。

    坐对面的沈教授终于看这俩人可能有别扭，清咳一声，对钟琛摆摆手说：“随他去吧，我家这小倔，不把他辣着他不知收手。”

    钟琛不再阻止，沈裴可不就是这样，持自我，从不顾别人怎么说，非得亲试了才接受结果。他端起分酒给自己也倒上满满一杯，自说自话似的：“是，的确太倔。”

    两人同时将酒饮，钟琛喝过太多次，早熟知其味。沈裴则如同吞对未知的尝试——白酒灼辣，呛得泪都要掉来，齿之间又逐渐回送层层甘甜。

    如果也能如此回甘该有多好。

    一顿饭来，沈裴不知不觉喝多杯，企图抓住那些幻想。沈妈妈看着直担心，连迟钝的沈爸爸都开叫可以停了。

    钟琛倒是不劝了，沈裴喝一杯，他默默陪一杯。

    喝到最后，沈裴站起来，面朝钟琛，恭恭敬敬地谢：“小叔叔，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他晃了，努力站稳，接着说：“从今以后，从今以后你再也不用这样照顾我。”然后一饮而尽，拉开椅走包间。

    钟琛盯着面前的酒，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