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没用，你们这纸的颜也太浅了。”罗秦致力于和人唱反调。

    “你看人家说上就上，哪里像你，叫你帮个忙还推三阻四。”张希把叶理当成打架的工，继续和罗秦拌嘴。

    “凭什么我上，我就不上！”

    “我们自有办法，”月茗左边的张希晃晃手中绿的纸，“你看，我们专门挑绿的写，等折成叶的形状再挂到树上，就不会被发现啦！”

    听到要爬树，叶理饶有兴致。他面前的月茗折好愿望笺，起目测了一树分叉的度：“看起来是不，不过你们能爬得上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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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指尖还是轻轻碰到了他的手心。真实的破了二人间没有言明的距离，简悄悄瞟了叶理，见他脸上分明也写着退两难。怕被人看穿自己的羞涩，她还是鼓起勇气，故作坦地将手搭了上去。

    “那你上啊！”

    “啊？哪有树吗？”舒简放笔，有些不自然地问他。

    “什么叫冲妹去，明明是人家求我好不好。”叶理嘴上否认，心中却快速闪过陈月茗邀请自己的画面。

    理智终究还是输给了，她意识到，即便有几千几万个不好的猜测，只要叶理现在边，心就会诚实地告诉自己：无论如何，你还是喜他。

    “！谁要求你！”

    场边，月茗的声音闯他的耳朵。叶理一瞥，见她和舞的其他人都聚在树，像是在商量事。抱着暗恋自己的女生就在场边的想法，他像只开屏孔雀似地全力展现自己的球技，几个攻防来，投球百分百命中。他兴奋望向场边，却见那几人围到了一起，并没有人在关注自己的表演。

    “还不是你们太差，我只能祈求神明保佑了。”月茗埋写字，倒也没对他展现多余的。

    “我觉得行，又不是特别扎，这么大一棵树谁看得来。”张希不听他的唱衰。

    “呃，不然你们扔树里呗！应该都有用吧。”叶理建议。

    “开玩笑，你叫谁狗？我凭什么帮你？” 罗秦满脸不屑。

    “不是说不让挂吗？你们还写？”叶理说归说，心里惊觉这两天的考试自己忘记许愿了。

    “人家忙得很，跟在你后面走的，找女朋友去了。”罗秦酸溜溜地说。

    “树啊……神灵会不会看不到？”张希认真说着听起来很没谱的事，“我看电视里许愿都是挂在树上，没听说过有投树的。”

    “怎么就你们？黄肖禹呢？”叶理乘休息间隙过去找他们。

    “树是收秘密的吧？”简之外，另一个在群里不怎么有姓名的吴晓涵说，“如果投树，神灵会不会以为这些都是秘密，就不帮我们实现了？”

    就是个舞蹈动作罢了，她告诉自己。

    自上次在袋中摸纸条，他就开始对月茗有了一些注意。尽那上面的容令人费解，不过在叶理脑风暴后，觉得纸条的意思应该是在提示他，让他通过现有的蛛丝迹找写信人的真实份。

    “有的，就那里。”叶理指了她上方的某个位置。

    排练结束，叶理积极解散，第一个冲地室，到场上去找每个周末都会在学校打球的朋友。

    叶理对她们钻的角尖有些无语。在他看来，许愿是心诚则灵，只要把意思传达到就好了，没必要拘泥于形式。

    “算了还是挂树上吧，找个隐蔽的地方，不会有人发现的。”男生中唯一参与许愿的朱益舟已经折好了叶，“不然我们爬上去，把愿望放在树中间怎么样？”

    “我来吧。”他说，“这树很好爬，我之前走着就能上去。”

    “你们这是在嘛？又写愿望？”叶理看到除了罗秦，大家都伏在膝盖上写着纸笺。

    然后，他就想到了回家路上遇到的陈月茗。

    虽然在印象中，月茗一直是个很外向的人，怎么看也不像会写书的样。不过现在有两面格的人也不少，他想，说不定开朗只是她的表象，可能信中那个羞涩的小女生才是她的真面目也未可知。

    “你哪里会舞，我看你就是冲妹去的。”球友调侃姗姗来迟的他。

    “快！罗狗，你上！”张希毫不客气地吩咐罗秦。

    “凭什么，你求我呀！”罗秦不负外号，一副贱兮兮的样。

    二人没完没了地斗嘴。叶理想这是个表现自己的好机会，而且也是在帮陈月茗的忙，便当仁不让地站了来。

    仔细想来，校庆节目会变成男女合作，打一开始就是因为她的自作主张。这次发现纸条也是在和她一起放学后，而且她也经常会来自己班上……综合推断，叶理觉得给自己信的女生，极有可能就是隔班的陈月茗。

    以为可以把神经割裂，让手变得没有，可指尖受的温度还是如雷电击中风筝般，一路传导她的心里，让心脏骤然加速。简努力维持表面的淡定，在走到位置后不慌不忙地收手，畅地接一个舞蹈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