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一定。”

    红玉瞪着回应：“而且……”

    “而且什么？”程安慢悠悠接着话茬。

    “大少弱，真打起来，自然是打不过那些姑娘的。”

    第8章 寻我作甚

    程安沉默了。

    红玉这句调笑戳中了她的痛。

    她现在真的打不过，谁都打不过。

    不仅如此，就算她鬼的天赋再，日后成了鬼，恐怕也得有好一阵的空窗期。

    算了，多大事。

    染好艳红脂，程安望着铜镜里明艳动人的女，默默安着自己。

    不久是几百年修为，一一从练起，要不了多久。

    事一件一件理，当还是谷平城覆灭一事比较重要。

    红玉替她披好披肩，温声：“那大少今儿是想去哪里？我这就让人备车。”

    “备车就不用了，用不了多久。”程安大方笑，“去城南河畔转转，现在都该开了。”

    城南是谷平城城河上游，当年城灭她在废墟上停留许久，唯二发现的端倪，便是染成血黑的河边生有黑，黑上散着剧毒“一夜香”，城中人死后躯成行尸走，魂魄则扯得稀碎，死因明显是一夜香。

    全世界只有她得一夜香。

    她也实在想不通，自己的医术和毒术都是自己研究的，一夜香也是偶然间来的毒玩意，她总共就用了两次，怎么就成了谷平城灭城的罪魁祸首。

    而且……黑？这东西她记不大清，也不知是不是谷平城某特有的野。

    心怀有事，程安虽在和红玉搭话，可总是显得有几分漫不经心，直到闻到一丝熟悉的甜腻气息，她才将注意力从对谷平城事上移开。

    “大少是想吃糖葫芦了？”红玉见她站住，望着面前楼天上居门的小摊。

    “程丫！”

    糖葫芦小摊摊主朱老爷是个五十的老人家，从前对他们祖孙俩多有照顾，现在见到程安，朗一笑朝着她挥了挥手：“怎么这么久不见！”

    见她一华贵，旁边还跟着个丫鬟，老人家白的胡一愣，这才想起一年前程安为谢府迎门，后又嫁了赫赫有名谢大公的消息，不由得又收了手，低声喃喃：“息了，息了……”

    见他像是要装作不认识自己，程安笑上前去同他打招呼：“什么息不息，那是形容男

    的话才对，朱爷爷该说漂亮了才行。”

    朱老爷附和着：“是是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