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悟了，这大抵是鬼界那个不的家伙，想给她来一栽赃嫁祸，借刀杀人。

    第10章 杏纷纷

    鬼界地域辽阔，算上程安，共八位鬼将，十四位护法，李杵资质排不上名号，实力也不算多，反倒是脾气了名的暴躁。

    程安对他唯一的记忆，是鬼王殿议事时，李杵公然挑衅修祈，她在一边同他起了角。

    就因为这？这李杵心委实太小了些。

    “……”

    不过话又说回来……

    程安抬起，没料到又撞上谢湛的眸，她先是一愣，随即笑了声，别有意地迎上他的视线：“你何时去的酆都？”

    明明她记忆里完全没有这回事。

    而且，鬼界之人恨谢湛骨，他要是真以凡人之躯去鬼窟大门，还这么轻松站在这里同她虚假意。

    除非李杵脑生锈。

    “南征时曾路过。”谢湛随答，语气不见起伏，“在意这些，毫无意义。”

    “我只是问问罢了，算不得在意。”

    她心，白日鬼气衰微，若真是此时路过酆都，李杵等人不知还说得过去。

    谷平城覆灭一事这么快便有了线索，她心大好，也就信了谢湛的鬼话，没多想这其中漏。

    谢湛见她得到想要的消息，转过真赏起了满山梨，嘴里还不自觉低哼着轻快小调，心底却全然没有留任何的喜。

    程安，否认过谷平城一事。

    他记得几百年前，她来玉宸殿寻他时，为十殿仙兵缚了来他面前，听他说完谷平城灭一事后，也不再挣扎缚鬼神，只是喃喃低声不是自己。

    他那是自信自己手暗探不会差错，谷平城一事证据确凿无疑，自然不会理会程安本人的辩驳。

    可现在……

    莫非……谷平城灭一事，当真与她无关？

    联想到这可能，谢湛心底越来越沉，一双眸看不任何绪，只是黑得吓人。

    “……”

    也罢。

    不过只是个可能，还不是定论的时候。

    他定住心神，本想收回视线，却不经意间看见方才落在程安发上，未曾被注意的那片杏，这才恍然间有了日的实。

    玉宸殿常年大雪，他已有许久不曾注意过朝。